中的班主任，当年我故意考差了之后他和年级主任特地找到我，说可以帮忙申请助学金或者发起众筹……”
他说起往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当时我已经顺利进了俱乐部，只想着一心赚钱还债，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这次我提出要重新高考，他很欣慰地帮我解决了。”
樊锦程舒出一口气：“你看，之前大家都为你感到可惜，虽说电竞是朝阳行业，可与其带着遗憾去做别的，不如先在学业上拼一把，你在电竞上的才能不该被浪费，在读书方面也是。”
孟湛波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柔和细语，脸上本就掩不住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锦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樊锦程脸颊一红，轻轻地应了，然后再关切问：“你行李多吗，到时候你提前说一声，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孟湛波道：“我有一个大行李箱，自己拖去学校就行，不用特地送，倒是我那些手办……我本来打算放回家里去的，但是又怕镇上邻里的小孩子去玩的时候弄坏了。”
樊锦程会意：“这个好说，你放在我这儿好了。”
孟湛波点头：“嗯。”
孟湛波的妈妈年十四出院，大年十三这天樊锦程刚好休息，她去附近的花店取了定做的花束，发信息给孟湛波说了一声，驾车到医院去。
今天北风很大，下了车吹得人耳朵生疼，她护了护怀里的花，低头进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她望见孟湛波正在给病床上的人喂粥，见她来了，脸上一喜，手里的汤匙也放下了。
半卧在病床上的张秀芸气色比前些天好多了，她见儿子这副神情，朝门口望过去，也是弯了唇角：“樊医生来啦？哎唷你又破费买花儿，谢谢谢谢。”
樊锦程含笑把花篮放下：“阿姨明天就出院了，我明天刚好有个客户预定了手术走不开，就提前来探望一下，祝阿姨健康常伴。”
张秀芸不住地应着，樊锦程看见床头柜上那本物理课本，望向一旁继续给妈妈喂粥的孟湛波：“现在就复习了？”
孟湛波抬头笑看她：“嗯，开学之后第一周就会有小考，说白了我也是走了‘关系’的人，要是考砸了，可就让之前的班主任丢人了。”
樊锦程见他虽这么说，压力倒也不是很大的样子，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发觉即使是基础的知识点，自己也已经快忘光了：“怎么样？一年多没碰这些了，还消化得了吗？”
孟湛波喂完剩下的粥，放下碗把纸巾递给妈妈，一边回道：“其实一开始是有些生疏，不过看到上面之前做的笔记，感觉又回来了，趁着开学之前找回状态。”
张秀芸接过纸巾擦拭了嘴角，看着两人一言一语，眼神里头全是默契，思忖着开了口：“小波呀，你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海带汤了，刚刚那么一小碗还挺香的。”
孟湛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点医院食堂应该不供应了吧。”
张秀芸故意板起脸：“哎呀让你去你就去，要不你让开，我自己去。”
孟湛波忙服软：“别别别，我去就是了，妈你什么时候这么馋了……”他拿起保温饭盒正吐槽着，突然明白过来似的，看了眼他妈妈，又看了眼在床边坐下一脸淡定的樊锦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樊锦程见状，微微一笑：“快去吧，晚了真没有了。”
孟湛波见张秀芸也笑吟吟的，眼里的担忧才消散开，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张秀芸仍是带着笑意，却靠回枕头上叹了一声：“樊医生啊，我家这个傻小子，多亏你推他一把，不然我这心里的石头永远放不下了。”
樊锦程迎上她注视的眼神，也笑道：“现在阿姨只管放宽心养身体吧，他这个人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能看得出来，他很有责任心，也很有毅力，既然答应了要好好学习，必定会考出个好成绩的。”
张秀芸点点头，收回目光，像是陷入了沉思：“樊医生可能听他说过了，他十岁那年没了爸，我又是个拖后腿的病秧子，我们家那点家底，也因为我家那口子当年稀里糊涂担保才被半抢似的掏空了，现在，我打算身体好了之后也去厂子里干活，攒点钱，总不能将来的学费生活费都指望这孩子自己。”
樊锦程听见这样沉重的话题，心口也有些憋闷：“阿姨，其实我可以……”
话没说完，却被张秀芸给打断了：“樊医生，你在咱们家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咱们永远把你当恩人，你借给小波的钱，我们会尽快攒齐了还你，你也是年轻人，赚钱也不容易。”
樊锦程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她的神情，发现与孟湛波那天的神情一模一样，当下不禁暗暗感叹，真不愧是母子俩，纵使艰难也不卑不亢，自尊心强得有些让她无法理解。
她尽量让语气软一些：“阿姨，现在国家鼓励助学机构帮助有困难的学生，为的就是力保每个学生都能没有负担地好好读书，将来走上社会能够一身轻松地大展拳脚。”
她见张秀芸也点头认同，继续道：“只不过申请助学贷款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