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继续下去了,忙说道:“你们慢慢用,难得今天这么有缘,今晚的开销都算我的。”
话音才落,只听蒋正楠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我还没穷到这种程度,谢谢楚大少了。”
楚随风自然知道走为上策,朝许连臻眨了眨眼,含笑道:“我先回去陪我宝贝了,你们慢用!”然后,与来时一样,潇洒而去。
许连臻望着大大的高脚杯里的红酒,她蹙着眉头真想捂脸,她居然喝了大半杯。而她就吃了点前菜,连主菜也还没动。
后来酒劲上来,只知道甜品是提拉米苏。她好像吃了又好像没吃,什么印象也没有。
蒋正楠扶着她到了车子里。司机老早候着了,一等他们进来,便发动了车子,稳稳地出发了。
一丝风从微敞的车窗外呼呼地吹进来,她的头歪靠在他右侧肩膀上,发丝拂动,一丝丝地打在他脸上。发香细细,钻入鼻腔,沁凉而美好,仿佛是夏日里夜来香的味道。他明明一直用与她一样的洗发水,怎么就是没有这种香味呢?
她睡得正香,呼吸轻幽而缓长,浑然不觉已经到家了。蒋正楠抬了左手,将她轻垂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她的耳型极美,耳垂圆润,白皙可爱。指尖触摸,果然跟脑海中闪过的念头一般,又软又温。
这个夜晚,屋里只有低低流淌的轻缓音乐。蒋正楠就这般坐着,怕惊醒她,不敢稍动分毫。
一直到很久以后,蒋正楠忽然觉得自己犯傻了,她是醉迷糊了,又不是普通的睡着。于是,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上楼回房。
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抱她去洗澡。一直到温水里,她才有点反应般地睁了睁眼,茫然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又无更用力地闭了闭。
蒋正楠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她第一次到他这里的那一晚,她也是这般的喝醉了。在浴室里,她浅浅地唤叶英章的名字。他那个时候怒气上涌,便……
现在想来,那是他蒋正楠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的伺候一个人。如今,这样的事情,都已经不知道几次了,都是为了她。
最后,还帮她吹头发。她的发丝极好,乌黑发亮,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又软又滑。
]素肌如雪”这四个字。上上下下另外一个可取的地方大约就是那对黑曜石的眼睛,一直到现在,他每次对上的时候,心里都有震动的感觉,只觉得晶莹清亮,盈盈脉脉间,仿佛所有的星光都汇聚到了里头。
半晌,他放下吹风机,刚想起身,忽地,一只柔软的小手探了过来抓住了衬衫下摆。
蒋正楠换转头,她依旧闭眼沉睡,醉得毫无知觉。他伸手,反握住她的手,白白的,柔柔小小的一团。他想不着痕迹地扯出衣服,却听许连臻喃喃道:“爸……不要走……”
许连臻醉迷糊了,但隐约还是知道有个人在自己身边,细心妥帖地照顾自己,让她温暖安详,不见忧伤……这样的人,世界上也只有她爸爸……许牟坤了。
蒋正楠一顿,定定地凝望着她。只见许连臻眉头轻蹙,似在噩梦里一般:“爸爸……爸爸……”
蒋正楠俯下身,轻拍着她的脸道:“连臻……连臻……”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他如此的叫出来,连自己都诧异竟会如此顺口。
许连臻茫茫然然地抬眼,呆呆滞滞地瞧了他半天,忽地朝他凝眸一笑,宛如夜昙盛开,满眼惊艳。可下一刻她却又缓缓闭上了眼。
蒋正楠被她的笑容一震,心里生出了幽微的异样,凑到她耳边,似命令似诱哄的道:“说,我是谁?”
许连臻掀了掀眼皮,又再度合上。
蒋正楠望着她的侧脸,心头微动,就怕她吐出他不想听到的字眼。他慢慢俯低了下去,含住了她的耳垂:“嗯……我是谁?”
许连臻隐约只觉得有人在跟她说话,炙热的呼吸撩拨她敏感的耳畔,可是不知在说什么,她努力捕捉,传入她耳中的却只是茫然一片。
下颚被人轻轻握住了,下一秒,好像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带着湿软的凉意。她本来就觉得口干,此刻便下意识地张口,舌尖与某个软湿灵巧地东西相互纠缠,吮吸了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解渴,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了起来……
她在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他从未有过的细致,一寸寸地向下,轻抚撩拨,令她发出猫咪般的呜咽之声……他进入了她,不过片刻,她便无法自已的被他带到了极致,然后又被他拽回了那无边无际的沉沦之地,再一点点地攀升至顶端……
可那一刻他偏偏停了下来,俯在她头上,全然不顾她的战栗摇头,低沉沙哑地问她:“说,我是谁?”
她无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可他不管不顾,执意要她的答案……最后她呜呜咽咽地唤他的名字:“蒋正楠……嗯……蒋正楠。”
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下午,是许连臻雷打不动去看父亲的日子。父亲不想她去见他,那么她就偷偷地去,不让父亲知道。每个月能这么远远地看着父亲,知道他一切都好,那么她便一切也都好。
是的,只要父亲一切安好,她便一切都好。
一开始的时候,都由贺君陪同她去的。后来,她熟了,再加上贺君也实在太忙了。所以渐渐的,贺君也就只安排司机送她过去。
这日,许连臻一上车便怔住了。来接她的车里,蒋正楠居然也在,大大咧咧地坐在后面。她也不便多问什么,以为他有其他的事情。
可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