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插了一句:“这么急?”我爹剜了立时静不作声。“这两日你俩安安份份,莫要生事,没事就别踏出门去,到时府里来人,你们一个不识,出去也只是现眼。”我爹嘱咐我们一二,可我知道,他那些话主要还是对大哥说的。
又说了些丧期里要注意的事情之后,我爹便让我出去了,只留下大哥。我轻轻带上门,并未急着走远。
“明日一早,你就同我去拜见老太夫人,我已通知子居,让他安心待在书院,不必过来。”子居便是我二哥,如今正在晋阳崇山书院读书,乡试在即,我爹是不想他分心。
他二人在屋中低语,话间,我爹不住唉声叹气。
沈氏老太夫人为尻,生下我族几个宗伯,今沈氏家主太常侍卿为嫡长孙,也正是我大伯。如今世家,继承顺序以楔为先,其次再论嫡庶,沈家到了我爹那一辈,除了我大伯和七叔之外,家中一个楔尻都没有,五妹更是如今族里唯一的尻。
五妹这一去,我爹就白了半边头,一夜里好像老了十几岁。
这时候,我听见大哥声音响起:“爹,您说,这五妹好端端的,如何会暴病而亡?”
我不由贴耳去听,几乎整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