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是aboy,而不是boy,这两者有致命的区别。
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考虑到主流的价值标准么。
半年的时间,长是定然说不上的,转眼期末考试都已经结束。除了准备在美国继续观光
的学生,其他人都已经在做回国的准备了。尽管to和社团里的几个台湾人都强烈要求
他留下来一起到南部玩玩,但他还是很坚定地拒绝了,因为他早在两个月前就算好了日
子,要赶在京大学期结束之前赶回去。他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一个很重要的人
。
那个中国教授的项目还远没有完,但资料收集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陈可承诺他在回国
之后会继续替他留心相关的资讯,而教授则鼓励他继续对这个学校和这个项目保持兴趣
,并且暗示自己愿意在两年之后贡献一封很有分量的推荐信。
就这样,陈可的美国之行结束了,带着一个“混得很好的牛人”身份,想着一些从来没
想到自己会说出口的话,再一次,行走在了中国的土地上
在国际出口,有几只胳膊在朝他挥舞,他从中认出了于雷,也高兴地冲他挥了挥手。
64、于雷和陈可的重逢
于雷想了好些日子,最终还是决定要搬出去住。
李明在听到了这个决定之后显然有些尴尬,于雷为此大费了一番口舌,解释这件事如何
如何地与他无关,还赔上了一顿大餐,不,是三顿——因为林闻和张勇也都激烈地批判
他近期所表现出来的个人主义倾向。
其实,说真的,这些蜗居在斗室中的大男孩,谁不巴望着能走个人,自己好有多点空间
?但是谁也都看得出,他们挽留于雷时的眼神是真诚的,就和他们在每一天的共同生活
中看待对方的神情一样。两年了,四个人都能能处得这么好的宿舍已经所剩无几,所以
他们才更珍惜这份值得珍惜的感情。
但他决意要搬了,因为当下的时机再好不过。
如今他已经成了院会的主席,又即将升入学业繁忙的大三,有了这些事实的罗列,再用
他于雷的三寸不烂之舌一捣鼓,极知道要心疼儿子又压根不知道他是怎么学习的他爸他
妈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雷他爹说要跟学校里的熟人打声招呼,让帮着看看有没有老师有要出租的宿舍。于雷
唬了一跳,心想这若是挨上了熟人的房子,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于是诌了一套什
么这种事不该让学校知道啦,该培养培养自己的自理能力啦的胡话,把他爹糊弄过去了
。
在去机场接陈可的前几天,他便正和欧阳整天屁颠屁颠地采买家庭用品,忙得不亦乐乎
。别看欧阳的外表有些散漫,可干起家事来还真有那么点样子,还时不时地吆喝于雷不
要沾手,很有那么些溺爱的意思在里头。
“我要把老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你永远都不想甩了我!”他带着塑胶手套,笑眯眯
地冲着于雷说。
于雷两只手捧着他的脑袋,拉过来,狠狠地亲了一下:“混话。”
但是不是混话,便只有他心里,才最清楚。
七月一日。在普天同庆,我党华诞的夜里,他告诉欧阳自己明天要去机场接陈可。欧阳
有些不快,一个晚上都在不断地提醒于雷自己有多爱多爱他,这意思很明白,就是——
你可不要出轨啊!
他后悔当时不该告诉他自己对陈可的感情,因为他以前眉飞色舞地说了太多关于陈可的
故事,所以也难怪那个孩子一听见陈可就会不自觉地产生戒心。
“我对他早就一点感觉都没了,但朋友还是要做的,以后还要介绍你们认识呢,没准你
俩都能做很好的朋友!”于雷知道,这样的说辞能说服得了欧阳,却难以对付他自己。
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地没有睡好,心脏一阵一阵地乱跳,有的时候又觉得像是停了,于
是赶紧捏着腕子试试,看看还有没有脉搏。他翻身看了看欧阳,睡得沉沉的——他除非
是有心想熬夜,否则只要一靠上枕头,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他晓得那孩子心里是踏实的,以为自己真得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一心一意地对他。于雷想
到这一处,难受得都想抽自己嘴巴子。
他把不久前才拿开的欧阳的手臂又放回了自己胸前。
“唔……”欧阳在睡梦中,安详地紧了紧自己的胳膊。
“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于雷看着他的睡脸,认真地说,“听见了么?”
欧阳又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于雷知道他没听见,但心里却好受了许多,渐渐地,便
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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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号,下午三时许,一架从纽约肯尼迪机场起飞的大型客机,经历了在太平洋上空
的十三个小时漂流,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电子屏幕上的状态栏翻成了抵达。于雷又握住了自己的腕子,若它真要停止,也好早些
知道,做点准备,以便死得不那么难看。
他走出来了,朝着这边挥手。陈可穿着他们初次见到时穿的那身衣服,白色的t恤,红色
的短裤,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敞着……
于雷一时有些惶惑,像是时间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