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

可听他这么说完,背上背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的男人只奇怪地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摇摇头用汉语回答道,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他没有高原反应,他只是还在睡觉。”

“睡觉?哦……是因为很累吗?其实我这两天也累的整天很想睡觉,唉,要不是想回国前留点照片给我的朋友们炫耀炫耀,我也不想跑到这儿……哦,我还是不说了,听说这山上有个特别不好惹的女神,我这样不招她喜欢的金毛洋鬼子万一惹怒了她就糟糕了……说起来还没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哈哈,我是从纽约过来中国留学的,我的中文名叫曹孔明,因为我喜欢曹操,也喜欢孔明,所以我就给自己起了个像是他们俩爱情结晶的名字,虽然听说孔明和刘备的真实关系才比较像同性伴侣,但是不管了,我实在欣赏不来只会编草鞋的大耳朵,太不时髦了……”

很善于自我吐槽的外国小伙笑嘻嘻的随口胡说八道了几句,似乎一点没觉得自己拉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废话很奇怪,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幅浑然天成的话唠样,莫名就想起现在还在山上的某个家伙的闻楹想了想也没吭声,但全身上下就是透着一股对外人很防备的感觉。

而注意到他的这种有些奇怪的举动,曹孔明同志也莫名地来了好奇心,而考虑到应该尊重他人隐私的这个问题,所以他只是把自己不断发散的思维给强行挪回来,又对面前看上去有些落寞和疲惫,只带了自己的男性同伴和少量行李的闻楹热情地笑了笑道,

“要是不介意的话,其实你可以带上你的朋友去我们的队伍稍微休息一下,我们有露营帐篷和充足的食物,你还可以和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因为你背上的朋友看上去很累,你看上去也真的很累。”

听到他这么一开口,皱了皱眉的闻楹下意识地就想开口拒绝了,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一下。

其实他很不想和蒋商陆靠近这些对自己而言相当无关紧要的人,他因为进化而越来越严重的天生防备意识也让他对蒋商陆之外的人都变得越发的排斥,现在更是已经到了一种有些不正常的状态了。

可是他现在不仅仅只有他自己,他还得考虑蒋商陆的身体状态,所以哪怕一点都不想和生人接触,闻楹还是得做出一点妥协,而想了想之后,他最终还是在曹孔明的邀请下点了点头,又在跟随着他一起回到身后的那个小型驴友队伍时,和这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陌生人一个个打招呼。

“……恩?你是从新疆专门过来的?那你也是来这儿朝圣的吗年轻人?”

“不是朝圣,来找我的朋友。”

解下自己脸上丝巾和墨镜的何女士闻言给闻楹倒了一杯保温杯的热水,他们一群人此刻正挑了个岩壁下的空地坐着休息,因为队伍中有新成员加入,大家的脸上也都带着点明显的好奇。

而注意到闻楹接过那杯水自己并没有喝,反而是用来给怀里那个被挡着上半张脸,一动不动的男人先润了润干裂苍白的嘴唇后,这些或多或少也在社会上见过这种特殊关系的人当下就愣了愣,接着眼神难免就有点微妙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看到这位先生的情况,还以为你是来这儿给他朝圣祈福的,其实这周围有不少藏民们的孩子只要生了病,他们就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到卓玛拉山口去磕头,因为在卓玛拉山口从过去就有一个神秘的风俗习惯,凡是经过此地的人,都要在这里丢失身上的一件东西,他们认为这样湿婆神就会把孩子们身上的病给带走,我以为你是听说了这个才过来的呢……”

同样也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特殊氛围的何女士人很和善地替闻楹主动化解了尴尬,她并不歧视任何感情取向的人,相反信奉佛教的她很为这样能背着自己生病的爱人一步步走到这里的毅力而感动。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何女士这样的豁达,至少队伍里的几个男女都把错愕复杂的表情写在了脸上了,边上压根不懂人情世故的曹孔明左看看又看看,却怎么也不太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

而蒙着脸的闻楹低着头抱着蒋商陆也没吭声,过了半天他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先是把一次性杯子放在地上对何女士说了句谢谢,又主动地坐到了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去了。

“应该就是一对同性恋没错吧?真他妈恶心,还专门跑到这种地方来恶心人了。”

一看见闻楹走了就一脸忍无可忍地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位说话的先生听说还是个金融业的精英,可听他这会儿说话的口气却真的很没有风度教养,而闻言的何女士和曹孔明同时愣了愣,半天回过神来的曹孔明才一脸无语地用自己蹩脚的普通话皱着眉道,

“所以现在还是原始社会么,别人想和谁在一块都是各自的自由,就不用这样出口伤人了吧?”

来时一直气氛不错的队伍第一次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争执,那个莫名其妙骂人的男人被堵了一句心里很不高兴,但包括何女士在内的大伙都在来回劝说,他和曹孔明也治好黑着脸不说话了。

可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表情不爽的曹孔明站起来主动把自己包里用来提神的罐装咖啡,压缩饼干和一些他特别喜欢吃,路上都没舍得全吃完的哈尔滨红肠都拿去给了坐在边上显得很孤独的闻楹。

再过了一会儿,两个结伴而来的小白领情侣中的女孩也从包里拿了一盒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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