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地多了只黑爪印。
“我的裙子啊……你刚回家又不老实!谁叫你去刨花盆了!”韩零气得向士奇大吼道。
士奇吓得赶紧逃出她的卧室。
唉,没办法,灰蓝裙子被士奇那傻狗毁了,她只能穿雾玫色雪纺印花的那件。
穿好裙子,韩零又给自己仔细地上妆,又拿卷发棒夹了头发,还戴上了许久不拿出来的耳坠,穿一双裸色高跟鞋,背一只白色挎包,在镜子前检查半天,这才出门。
这回她是认真地,认真地想和一个男人好好相亲。
她必须走出杨今朝带给她的影响。
上次在老妈家吃过饭的蔡先生正停车在楼下等她,韩零走下来,看他西装革履的样子,还算有些风度,心中越来越觉得这男人或许可交。
大八岁就大八岁吧。
她对他友好一笑,坐车上了副驾驶位。
“小舅!”杨飞晓趴在窗前看到楼下这一幕,连忙走过去对杨今朝道:“我刚看见韩零上了一个男的车走了。”
“今天你在家写作业。”杨今朝没理他刚才那句话,“我出去了。”
“你出去找徽音姐和司珏哥?”杨飞晓问。
“嗯,系统上的事我去和他们商量,还有,”杨今朝打开门,“商量完我直接去公司准备欢送会,中午不回来,你把冰箱里的饭拿出来热一下,云苏呢?”
“她去参加数学竞赛了。”
“那好,走了。”杨今朝说罢,便出了门。
从电影院出来,韩零一路上心情平静,她和蔡先生看的《巴山夜雨》讲述的是对情侣分手的故事。
电影中的男女主人公,从高中就互相喜欢,大学他们异地恋,后来跨国恋,在后来由于两人的学历、工作、收入、交际圈、兴趣爱好差别越来越大,最后惨淡分手。
韩零听见电影院里许多女生在哭,似乎只有她看完片子后毫无感觉。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好哭的。
她和王司珏不就是这样?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强行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分手后还被对方扣上玩弄感情的帽子。
一想起王司珏在茶社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心就开始发堵难受。
她仍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他口中那种玩弄别人的人。
“听说……你大学是北大,还学双学位?”从电影院出来,走在街上,蔡先生开口道。
“嗯。”韩零道。
“真厉害。”
韩零笑道:“过奖了,听说你在清华本硕博连读?”
“是。”蔡先生顿了顿又对她道,“那天听你爸说,你是北大毕业后就回这里工作当老师了?”
“嗯。”韩零道。
“为什么不继续读研?北大出来的学生很少有你这样的吧?”蔡先生问道。
“因为我不是很想,我觉得做老师比较符合我的理想,是我想过的生活。”韩零解释道。
“你真有意思,但你不觉得,只是做老师,会埋没你的才华吗?”
韩零继续道:“谢谢,但我确实才华有限,我觉得做老师挺适合我的。”
“你现在是这么想,估计以后就不会了。”蔡先生突然换了副严肃的口吻,“你有没有想过,再过几年,你的大学同学们研究生毕业,有的年薪百万,有的身居高位,你呢,去参加同学聚会,你会插不上话,无所适从。再往现实里说,你赚的少,也许你够花,那你有想过你的下一代吗?给不了他最优质的教育,也不能用你的个人资源开拓他的眼界。”
突然被人教育,韩零感到一阵难受。蔡先生的这番话,早在一年多前她回来当老师时,就被别人说烂了。
他们才第一次约会,一定要谈这么沉重的话题吗?再说他的语气,仿佛在逼问她似的,韩零心里很不舒服。
她只好强作笑意对他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顺着马路往前走走,有家便利店,我想买瓶水,都十二月了,珠海怎么还这么热啊。”
蔡先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继而又笑道:“好。”
两人脸上都带着强作出的淡淡笑意并肩往前走。
一辆银色宝马车行驶在马路上,正面对着韩零开过来。
“今朝,那是韩零吗?”坐在副驾驶的唐徽音首先发现了路边和一个男人走着的她。
王司珏专心开车,并没有往一旁望去。
杨今朝坐在唐徽音后面,从车窗望过去:“是她。”他淡淡说。
“我们做的是对的。”唐徽音庆幸地道,“还好我们删了她的记忆,没把整个系统秘密告诉她,否则,真是破坏家规了。”
唐徽音又转过头对杨今朝道:“今朝,我知道你对家规族规这些不在意,可我和司珏在意啊。你想想,韩零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不成为我们族里人,告诉她我们的秘密,那后果得有多严重?就拿刚才说,她明显又找了别的男人谈恋爱吧,我看她心里没有你,你把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