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世界观被刷新了,这什么辈分?那他不就成了他……外甥女婿?
他一时间惊讶到好气又好笑,白吃那么多醋了。
“你俩是亲戚??”
宁帅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咧嘴嘿嘿笑道:“我说你啊!还没搞明白就来打我?”
原来是亲戚,等一下,表舅是不是三代以内?陈舟有点绕,那么复杂的基因遗传题他都算出来了,现在居然怎么也想不通这层关系。
“你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帅摸了摸被打乱的发型,说道:“什么意思啊?”
“你别装糊涂!”
“你说那事啊,我怎么知道?”宁帅打着哈哈。
“你说不让她进0班是什么意思?”
陈舟眼睛亮得跟大晚上的狼眼睛一样,宁帅愣了一下拍着他肩膀说道:“兄弟,你觉得我有那能耐吗?”
“呵呵,没有吗?不然怎么进的一中啊?”陈舟本想随口刺激他一下,没想到他还真认真起来,差点当场跳起来,他指着陈舟说道:“老子可是凭实力进的一中!”
陈舟不相信地瞥了他一眼,宁帅急了,眼里还有血丝,骂道:“他娘的,谁造的谣!老子打断他的腿!老子中考那几天可是瘦了10斤!”
就算他想走后门,也过不了他爸那一关啊!
听起来挺像真的,陈舟笑道:“得了,我知道了!”
宁帅稍稍气消了一点,坐回原地,喘着大气。
“没想到你还挺较真的。”
陈舟还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认真,觉得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一样。
“有就是有!没有我不认!”
陈舟拍着他肩膀,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啊!虽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幸亏他是纪沫亲戚啊。
“我问你个事,那你知道纪沫怎么考砸的吗?”
宁帅扭过头扬着眉毛,反问道:“我怎么知道?”
“你俩不是亲戚吗?”
“你看我和她像是那么熟吗?”
陈舟哈哈笑着,也对!的确看起来没那么熟,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宁帅说道:“对不住啊!”
陈舟伸出一只手,宁帅犹豫了一下,伸手借着力爬了起来,挥挥手走了。
陈舟叫住他:“喂!宁帅,以后不准再找纪沫了!”
宁帅停下脚步,发出几句心知肚明的笑声,比了个“ok”的手势扬长而去。
我早就知道
手机铃声响了三遍,歌曲循环从头到尾。
她的闹钟铃声也是这个,直到听吐,她才会换掉。
“喂?”电话一头传来她母亲的声音。
纪沫沉默了片刻,说道:“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妈妈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你,沫沫最近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们每次打电话来都是陈词滥调的嘘寒问暖,为什么这样无聊的对话可以从古至今流传下来没有灭绝?
“没事。”
“没事就好,吃了吗?”
“嗯。”
“最近天气变冷了,会冷记得多穿几件衣服,妈妈不在身边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嗯。”
纪沫觉得她今天晚上格外啰嗦,每句话都停顿一下欲言又止,她抓着书角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不在焉地应着。
“妈妈有件事想和你说。”
纪沫一愣,她隐约觉得会是自己所想的,“什么事?”
沉默。
“那个,沫沫,你想不想要一个弟弟?”她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小心地措着辞。
五雷轰顶。
果然,你们终于说出口了,我早就知道,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
躲在门后的话终于要当着我的面说了吗?
这就是你无动于衷的原因吗?因为早就想好生另一个,因为我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他的父亲听着她考砸的消息神情冷漠,似乎早就知道,因为我没用吗?
电话里传来她母亲紧张的声音,你紧张什么?不是早就想说了吗?反正在你们看来我也没什么用,对吧?
还会给你们丢脸,还会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纪沫扬着嘴角冷笑,“好啊。”
她按下了挂断,躺在冰冷的床上,渐入秋,凉席冷入骨。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虚伪?
虚伪到让人作呕。
纪沫侧着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开着灯躺到了天亮。
电费又不用你交,我开到天亮和你有什么关系?
纪沫听着女人敲着碗筷训斥她儿子浪费粮食,从早说到晚,不累吗?有什么意思?
崔萌课间休息又走到杨琴桌前,她抓着杨琴的手连连称赞,又白又细,难怪弹古筝很好看。
纪沫才想起她是去年元旦上那个害羞地站起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