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坚定的点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我能够做到,拼了我的命也会护着主子。”
萧淮宁满意的看了眼他,三心虽说年幼稚嫩,为人处事尚缺阅历,但是到底对安景翌是忠心耿耿的。他看向与三心并排站着的二两,淡淡的问道,“你呢?”
二两比不得三心可信,他是卖身侯府的奴才,陪嫁到王府之后才跟在安景翌身边侍候。虽说先前他也已经查过二两的背景,并无可疑之处,但是也并不能确保他的忠诚度。与三心的死心塌地不同,即使二两现在是忠心的,可是也保不齐他哪日就被人收买了。
“我……我也想跟在主子身边。”二两磕巴着回道。
他没读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他知道,安景翌是个好主子。不说别的,阳平山灾民j□j时,多亏了安景翌的十两银子,他一家人才得以避祸。那十两银子,他这会儿都还欠着的呢。
“为什么?”萧淮宁问道,声音平淡并无什么起伏,二两的回答并不让他意外。
这可为难了二两,他有一大堆理由想留在安景翌身边侍候,可是要他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会儿要他说出个究竟,却真真是为难他了。
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个正当理由来,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二两的眼睛突然一亮,结结巴巴的道,“王……王妃……对我……我们一家人有恩,我……我爹说……说过……”他眼睛时不时的偷觑萧淮宁,紧张的想好的都说不出来。
萧淮宁失笑,“你慢慢说,本王不至于会吃了你。”看来是个老实人。
二两胡乱摸了把脑门上的汗,咬牙豁出去似的道,“我……我,王爷,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爹说过,有恩不报猪狗不如,他要是知道我受了王妃的恩惠不报,准把我踢出家门去。”
很朴实的话,可是却也显得真实。萧淮宁挑眉,“这么说,你是为了报恩?”
既然已经开了头,倒也不如前面紧张了,他咧开嘴笑得憨实而真诚,“不止报恩,王妃是个好主子,平时不仅对奴才好,也从不打骂下人,能够侍候王妃,是奴才的福分。”
难怪安景翌如此信任这两人,看来不是没有道理。原就答应了安景翌不会坏人,这会儿敲打了一通,萧淮宁倒也对两人满意。
他再安排人,一时半会儿也难找到既信得过,又合安景翌心意的。这么一想,萧淮宁便做了决定,三言两语交代了安景翌的状况。见两人明白了,也没管两人一脸震惊的样子,直接便遣退了。
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只得他们自个儿想明白才行。确定了两人并不会把这事到处乱说,萧淮宁也不想多管。他们若接受不了这事,那也没资格留在安景翌身边。
等到三心和二两两个人云里雾里的飘出去之后,萧淮宁才凭空唤道,“赤霄。”
一道黑影突兀出现在屋子中间,躬身跪下一脸的恭敬,“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他速度十分快,眨眼的功夫,人便出现在了萧淮宁面前。如果不是练家子,很难看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萧淮宁满意的点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赤霄严肃的脸露出个内敛的笑,含蓄的点头。他从盛京带回血蛊时被一路追杀,受了一身的重伤,可是到底是养回来了。
萧淮宁便也不再与他寒暄,沉声问道,“拓跋亘那里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他一直在苏知州的府邸附近徘徊,想来不日便会出手。”赤霄回道。
萧淮宁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继续严密监视。”他像是想到什么,转而又吩咐道,“你下去查下闲雅的苏七公子的来头。”
赤霄干脆的点头,见萧淮宁没有吩咐的了,方才道,“属下告退。”
“等等。”萧淮宁眉头蹙着。
赤霄不解的看过去。
“你再拨几个人,严密监视珍馐楼,留意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若是见了立马生擒。”那个疯老头既然刻意把手札的下半部给了他们,那么子母蛊,想必他也应该有。
“是,属下领命。”虽不明白宁王为什么突然让他们抓一个白发老头,可是他们暗卫的使命,便是唯命是从。
萧淮宁握紧了手,手札上那一行字刻到他心底似的,记得分明。
子母蛊,子落成。反之,肚破,子出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