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味道以及老板那双温和的眼睛，他还以为这小摊子换人了。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沈军钺拉着沈皓钻进一个蒙古包似的小帐篷，虽然还有些冷，但至少刮不到风，这样的小摊子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也算不错了。
“这老板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居然还在。”沈军钺摇头感慨，也不知道是在感叹老汉生活的艰辛还是感叹老汉的敬业。
煎饼很快就被送了进来，沈皓脱掉手套，朝手心哈了一口热气，闻着那麦香的味儿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快吃吧。”沈军钺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然后转头问摊主：“老板，你这儿有没有酒？”
“没呢，不过隔壁卖烧烤的老头子有，只不过……都是一般的二锅头。”老汉见沈军钺西装革履的，能来他这儿吃个煎饼已经是奇事了，哪敢随便介绍路边摊的东西给他？
“没事儿，劳您去要一瓶来，顺便给我们爷俩点几串烧烤，要素的。”
“好嘞。”
等老汉喜滋滋地跑到隔壁，沈军钺对沈皓说：“这种天气最适合喝点白酒了，去去寒。”
沈皓的脸颊被冻的发红，看起来更加粉嫩，沈军钺忍不住捏了又搓，爱不释手。
沈皓不耐烦地拍掉他借机吃豆腐的手，头也不抬地回道：“别忘了你还得开车啊。”
“那点量算得了什么？”不过想想沈皓也坐他的车不敢太大意，改口道：“那一会儿我让人来接好了。”
等老汉把酒拿来，沈军钺用开水洗了一遍杯子，倒了半杯一饮而尽，哈着一口酒气说：“爽！”
见沈皓对着那杯白酒发呆，沈军钺催促道：“你也试试。”
“听说，现在很多白酒都是假的，能喝么？”沈皓皱着眉头，一脸纠结，这要是在前世，吃个东西哪还用担心这担心那，可是现在，不是污染太重就是假冒伪劣产品，吃饭都没法放心。
“放心，老爸都身先士卒了，要死咱俩正好一起。”
沈皓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没点忌讳！
不过有了沈军钺这句话，他也没什么好顾虑得了，学着他的样子一口气喝光。
热辣辣的二锅头从食道滑入胃里，很快全身就热了起来，沈皓舒服的吐了口气。
“来，尝尝这个烤茄子，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们少吃点就好了。”
沈军钺不像一般的富豪子弟那样讲究吃穿，这个嫌太脏那个嫌太便宜，作为一个军人，有时候条件恶劣起来还不是什么都得吃。
沈皓如果是个女孩，他一定精细的养着，可谁让他是个儿子呢，儿子就该有儿子的养法。
等半瓶酒下肚，父子俩也不冷了，全身热乎乎的。
烧烤吃了一半，沈皓的舌头太敏感，这种油腻腻的东西过了刚开始的新鲜感就完全没吸引力了。
“吃好了吗？”
沈皓点头，虽然只有半饱，但回家肯定还有宵夜等着他。
沈军钺结完账，带着沈皓朝他曾经的学校走去。
“上哪儿啊？”
“带你重温一遍我的高中生活。”
“得了啊，这都几点了，而且这个时间学校哪有人啊？”
“就是没人才有意思，你难道想和老爸约会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么？”
沈皓亦步亦趋地跟着，转了个弯就看到学校的大门口，透过围栏看进去一片漆黑，只有保安室里传来一点光亮。
“哪有人这么约会的？”沈皓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爸爸，人家肯让我们进么？”这会儿学生老师都放假了，学校肯定是锁上的，要是丢了东西可别找到他们父子俩头上。
“谁说非得他们同意我们才能进？”沈军钺嘿嘿一笑，带着是走过正门往侧门走去。
沈皓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沈军钺的打算了，暗暗腹诽：这回要是被人抓到可真说不清了。
沈军钺没感应道沈皓的小心思，自豪地说：“当年老爸没少旷课，每次都是从这面墙进进出出的，还没被人抓到过，厉害吧！”
“我该向你学习么？”这可真是个好榜样啊！
“呃……介个，你自个看着办吧，别被老师抓住告到我这儿来就成！”沈军钺再次表现出他这个家长的开明程度。
借着路灯沈军钺找到当年熟悉的场地，对沈皓招招手，“来，让老爸看看你过障碍的能力如何。”
“嘁。”沈皓对着那面两米高的围墙撇嘴，就这高度，要是他的内力还在只需要轻轻一跳就过了。
可惜啊……
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助跑起跳，脚下踩着围墙用力一蹬，双手牢牢的抓住围墙的上头，一个漂亮的翻转就跳过了围墙。
沈军钺紧随其后，只在原地往上一跳，轻易的抓住了墙头，跳了进去。
黑暗中，沈皓低沉的笑声传来，“还好人没在墙头上插玻璃，否则咱俩的手就得遭殃了。”
沈军钺扑到他身上，搂着儿子索了个吻，“学生爬墙那是难免的，学校也不敢做的太过，万一真伤了人那才糟糕。”
“所以就纵容了你们这样的坏学生无视学校纪律！”
沈军钺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