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遍,若是这点阻碍都解决不了,我想他也不敢来到我身边。
“我相信他。”我微笑,园主原本担忧的神色微愣,我就是知道园主会误会我的意思,才赶紧说清楚。
“那就好,两个人相处,信任很重要。”园主似是有感而发,我想起小安子说园主和五爷吵嘴,眼眸一转,试探的问道:“怎么没看见五爷?”
“有话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园主淡淡瞥了我一眼,我摸摸鼻子,“听说园主和五爷今早吵嘴了?”
“谁有闲工夫和他吵。”园主冷哼一声,看来气得不轻,我有些好奇,这几年来,五爷对园主可是宠爱有加,怎么会惹园主生气呢?
“园主,五爷对你的心意,这几年来,你应当体会最深。”我开口劝道,五爷为园主所做的,我们旁人看了都感动不已,何况是园主呢。
“没想到你也长大了,竟说得出这番话。”园主睨了我一眼,似是很感慨我的成熟。
“所以园主和五爷到底为什么吵嘴?”我开门见山的问,实在好奇对园主百依百顺的五爷,竟然会和园主吵嘴。
“我随口提了句,中药铺老板刚满岁的儿子很可爱,他便跟我闹别扭。”园主恨恨说道。
“闹别扭?”我实在很难想象,五爷闹别扭的样子。
“他硬是认为我想要个孩子。”园主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吐了口闷气,继续说道:“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什么,若是我当真想要孩子,还会同他在一起吗!”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这也是没办法的,男子相恋本就无法有子嗣。不过没想到五爷这般患得患失,园主随口夸赞他人的孩子,就让五爷联想这么多。
“他竟还说出要‘成全我’这种鬼话!”园主愤恨说道,我有些无言,连我都开始怀疑,五爷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我也不好置喙,只得乖乖坐在一旁,听园主大吐苦水,将五爷从头到脚骂了一顿,还翻了些陈年旧帐。
我暗自咋舌,没想到园主也是这般记仇,五爷这次惹得园主这般生气,要安抚可不容易。
园主终于骂累了停下来,望着我不好意思的开口,“青衣抱歉,让你听我吐这么多苦水。”
“不碍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打了个呵欠,感觉身体使不上力,园主看我昏昏欲睡的模样,开口问道:“你不是才刚睡醒,怎么又累了?”
“我也不知道。”语毕我又打了个大呵欠,园主将我赶回自己厢房休息,小夏见我又要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公子,还是请大夫来一趟罢。”
“不用了,我只是累了,我去瞇一会。”我摆摆手,扑倒在床榻上,很快的便沉入梦乡。
小夏见状,只得帮我盖好被子,将原本我要喝的酸梅汤,放在炉子上热着,待我醒了可以直接喝。又添了些柴火,保持炭火不会熄掉后,才关上门离开。
此时二爷已经到达天津,正坐在府上派来接他的马车上,他靠在车厢内,心里却挂记着远在上海的我。
没多久马车抵达袁府,一众奴仆在大门口迎接二爷,自从大少出事后,二爷便顺手接管了大少的产业和势力,也成了众人默认的继承人。
袁世凯有一个妻子,九个姨太太,长子袁克定是元配于氏所出,次子袁克文是三姨太金氏所出,但是从小养在受宠的大姨太身边。
大少虽是元配所出,但由于于氏不受宠,因此虽不是正室所出的二爷,却很得袁大人宠爱,再加上养在大姨太身旁,除了庶子身份之外,倒是没有一样输给大少。
如今大少倒台了,袁世凯众子女中,再没有身分能力胜得过二爷的人,但是二爷却从四年前,便独自离家打拼,只有过年才回到天津。
二爷已届弱冠,却是迟迟未定下亲事,更是让媒婆几乎踏破袁府门坎,就为了说成二爷的亲事。不过说也奇怪,袁大人竟放任二爷决定,未强硬的干涉二爷的婚事。
不过似乎今年不一样,袁大人好似看中了一门亲事,就等着二爷回来,和二爷好生商议一番。而这一切,远在上海沉睡中的我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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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回到袁府自己的院落,虽然他常年在外,但是院落还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推开门已经有奴仆把房里的炭火升了起来,房内一片温暖,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二爷走到窗边榻上坐下,一早上的舟车劳顿,让他有些疲累,他闭着眼假寐,这时袁祈将二爷行李整理好后,低声的提醒,“二爷时辰差不多了。”
“嗯,我去向父亲和母亲请安。”二爷睁开眼站起身,想了想吩咐道,“我晚一点会向三姨太请安,你派人通知一声。”
“是。”袁祈恭敬答道,二爷带着两个奴仆走向袁世凯的院落。
他自小过继给受宠的大姨太,大姨太无所出,因此十分溺爱二爷,这也是上一世造成他骄纵跋扈个性的原因之一。
二爷在心里叹息一声,凭良心说大姨太对他没话说,掏心掏肺的好,从小到大是有求必应,他皱一下眉,或是咳嗽一声,都能让大姨太失色担心许久。
但是他心里挂念的,却是被冷落许久的生身母亲──三姨太金氏。
金氏是袁世凯驻朝鲜时迎娶的姨太太,金氏出身朝鲜名门──安东金氏,原本以为嫁给袁世凯当正室,谁知道嫁进袁府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姨太太。
带来的两个陪嫁丫头李氏和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