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吗?”曲苍茫难受得晃了晃脑袋,必须洗澡,不然这一身臭酒味的怎么睡啊。
然喉结滑动,沉沉道,“有。但是你自己能洗么。”
曲苍茫摇头晃脑的动作一顿,这是个大问题……自己能洗么?肯定不能……
一点也不想睁眼,一点也不想动弹,如果不是被熏得难受,他早就抱着树枝呼呼大睡了,还用见鬼的跑去洗澡吗?
曲苍茫有点郁闷了,四肢酸软,好像病入膏肓了似的,完全没力气,这状态的洗个毛澡啊……
“那怎么办?”
然抿唇,树枝轻轻刮蹭着曲苍茫白皙带红的脸蛋,“没关系,我帮老湿。”
“啊?谢谢……”被人卖的时候,一定要学习老湿说谢谢。
然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用坚实有力的双臂把人抱在了怀中,不等他抗议拥抱的姿势,把人飞快的带进了浴室里,“嘭”的一下用力抽上了门,仿佛在掩饰什么不为人知却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
曲苍茫被这一个加速弄得两眼昏花,脑袋发胀。
是他的错觉吗?然好像比自己还心急?
“慢、慢一点……”曲苍茫抵在了然的胸口,触感也不错,不过没有树枝柔软。
身上的衣服被几只手以迅雷不及盗铃之势扒光了,只剩下颜色干净的小内裤还挂在两腿上,被正三根树枝一起勾着,缓缓褪下了。
这个进度的确太快了,老湿一丝不-挂,老湿很迷茫,很无助。
不是要洗澡吗?水呢?怎么不放水呢?
“然?”曲苍茫闭着眼睛,慢慢扬起脸。
此时也忘了纠结自己与班里学生令人愤怒的身高察觉。
然双手扶稳他,手指不经意地在那细致的皮肤上划了两下,一根树枝慢慢地拨开了他家独特的热水器开关,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我家热水器不是速热,水还在烧着。”
其实家里根本就没有热水器那东西,然沐浴净身从来都是去自己地盘上的妙池。
这件事说明了一个什么道理?美色面前,再正经的男人也会编瞎话!
曲苍茫却信以为真,表示非常理解。
但是大半夜的光着身赤着脚立在开着窗子的浴室里有点凉,老湿不禁有些疑惑,既然现在还没水可用,那为什么早早就把衣服脱了?
老湿很想问,但是现在的情况下脑细胞明显不够用,他只是遵循着本能的反应,对然提出了要求,“把窗户先关上,晚上冷。对了你家有脱鞋吗?地砖上好凉。”
树枝颠颠的跑去关窗户,树枝又颠颠的准备去拿脱鞋,却被然亲自给揪回来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老湿说话比他自己都好使。
“没有浴室的脱鞋。所以……”然顿了顿,继续说,“踩着我的脚。”
曲苍茫想都没想,“不行。”
然,“…………”
曲苍茫,“我可以踩树枝。”
然,“…………”
踩手和踩脚有什么区别吗?
好像是有的。
两只嫩脚丫踩在了然的触手上,凹凸不平的枝桠弄得老湿脚心酥酥麻麻很想喷笑,来回扭了两下,这时热水就来了。
他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身体被温暖的水流冲洗,仿佛可以洗去一切尘埃,一切烦恼。
他仰着脖子,全身的重量几乎都交在了然的身上,胸膛宽厚结实令人安心,双臂稳如磐石,完全不用洗澡的过程中会摔倒。
老湿玩水玩的不亦乐乎,可苦了同样淋到热水,却不能敞开胸怀与他一起洗的然。
要先把老湿伺候好了。
几根树枝,默契十足地给老湿擦起了背。
这水是千千万万树枝们一桶一桶从遥远的妙池临时抽调来的,仿照着花洒的水流,点点泻下。
“老湿……”
“嗯?”曲苍茫抬头,却突然感觉到脑顶被印了一个湿湿热热的印子。
他下意识地想要睁眼,却被然及时捂住。
睁开眼花洒和热水器就全露馅了。
不能睁的。
曲苍茫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呢,密密麻麻的湿吻,很快取代了然掌心的位置,轻轻印于他的眼眶,呵护意味十足。
“然、然?”曲苍茫有点傻了,然这是在亲他吗?为什么就亲了啊……
话在心头,却不知道的涌到了嘴边,又是一吻后,然的声音低低传入曲苍茫的耳中,“老湿,我喜欢你。”
他突然就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意了。
为什么要隐藏?
喜欢,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
感受到嘴角被咬了一口,曲苍茫呆愣,“…………”
被、被学生表白了。
“老湿?”趁着某人发呆的功夫,然又在曲苍茫的嘴角印下数个轻吻,每一个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掀起心底的涟漪。
曲苍茫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小到大他就没被人表白过,完全应对无能,只是干巴巴的说,“可是我比你年纪大。”
百年罕见的,然嘴角小小抽了一下,“老湿,你确定吗?”
“不、不确定。”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三班里的学生们有多坑爹,一个个身高让人看着愤怒不说,年纪也让他好想咬人。
据说最小的也有好几百岁了=口=
那然到底几百岁了,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想到和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表白。
曲苍茫的小心思,并没有逃过然,他认真的说,“老湿,我是初恋。”
曲苍茫,“…………”
这是重点吗摔!
都说喝酒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