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无所顾忌一路滔滔不绝,丝毫不知dao
怀里的佳人,一张粉脸已经由红到白经li
了几个轮回,这个消息对于唐舒恒来说不亚于惊涛骇浪,只有她知dao
,蒋浩然的这个计划有多么毒辣,大日本帝国正在紧锣密鼓地制定南下计划,甚至满洲国的大量兵力正在秘密整装,随时准bei
开往东南亚,当前实在没有更多的兵力抽调到华中战场,蒋浩然的这套方案如果如期实施,对于武汉的皇军来说,这可是一场残酷的考验。
为了获取更详尽的方案,唐舒恒频频向戴笠抛出诱饵,一来二去既然不露声色地把整个计划都套得干干净净,可怜戴笠号称是国民党的心机最深的人,却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只能解释为戴笠是真对唐舒恒动了真感情,也全心全意地指望将她培养成堪比夫人般的贤内助,所以在唐舒恒面前完全不设防。
第二天早晨,戴笠前脚出门,唐舒恒云鬓高挽一身素色的旗袍挎个小坤包,也随即貌美如花地出门。
路边两辆黄包车看到生意来了,一前一后地立即跑到了唐舒恒的身边。
“太太,出门了,今天准bei
去哪里?”先到的车夫谄媚地说道,显然常做唐舒恒的生意,熟悉。
“小姐,坐我的车吧,我身强力壮,保证跑得又快又稳。”后到的车夫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显摆着他高大结实的身材。
但唐舒恒没有任何犹豫,欠身钻进了前面的黄包车。
“走喽!”黄包车车夫得yi
地吆喝着,拉起唐舒恒快步向前。
“擦!”望着远去的黄包车,后面的车夫一摘头上的毡帽,恨恨地挥动手臂,一张年轻的帅气的脸也从毡帽下整个露了出来,赫然正是陈小虎。
昨晚接到陈晨的命令,小虎连夜就找来了一辆黄包车,一早就等候在这里,他算定唐舒恒如果要出门,绝对不会坐戴笠安排的小汽车,毕竟她所要做的事情也要避开军统局的特工,所以这黄包车是最直接接近唐舒恒的好办法。
但陈小虎打的如意算盘并不好使,自国土大量沦陷,国统区到处都人满为患,各行各业竞争都很激烈,哪怕是拉个黄包车,都会巴结几个熟客,像唐舒恒这样经常出门的阔太太,自然少不了受黄包车车夫的青睐,所以,就算陈小虎身强力壮,人家也未必会坐他的车,还有一个更重yao
的原因,那就是车夫说不定就是唐舒恒的人。
虽然没有拉到唐舒恒,但小虎也并没有就此作罢,随即也拉起黄包车远远地跟上,从小跟虎狼打交道的猎人,跟踪的技能是不需yao
学习的,他相信,就凭前面那个矮矬子黄包车夫是绝对不可能甩掉自己的。
就在小虎刚刚离开戴公馆门口,在戴公馆对面的一栋房子里,二楼的窗户打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脑袋伸出窗口,望着小虎的背影发了呆。
戴公馆不但里面警卫森严,外面也布满了暗哨,这里就是其中的一处,而这个鸭舌帽正是当初跟踪陈依涵,却被小虎发x
的军统局特工,此刻看着小虎的背影,顿时生出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唐鸡屎,就别看了,唐小姐已经走远了,再看也没有你的份。”屋里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奚落响起。
“豆芽菜,你出来看看,这个人有些不对劲,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鸭舌帽并没有理会屋里人的奚落,回头紧张地叫唤了一声。
随即一个尖嘴猴腮的脑袋也伸出了窗口,顺着鸭舌帽的手指方向一看,顿时也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是有些眼熟,身材如此高大结实,莫非是陈”
“对,就是陈小虎!不好,唐小姐有危险,快,赶快召集人马!”被屋里人一提醒,唐鸡屎立即幡然顿悟,惊叫起来。
这个年代的人,营养普遍跟不上,身材像小虎这般身材高大的人并不多,所以也很引人注意,被军统局的特工惦记上也不新鲜。
两人旋风般地出了门,随即整栋楼里都响起了吆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大街上,小虎依然拉着一辆空空的黄包车远远地跟在唐舒恒所乘坐的黄包车后面,以前跑步都是腿上绑着几十斤重的沙包,今天出来执行任务当然不会也绑着沙包,所以步伐无比轻松。
点多钟,正是去上班的时候,加上重庆此时的职能部门繁多如牛毛,所以此时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小虎穿梭其中并不用担心会被前面的人发x
。
但就在这时候,小虎突然听到身后一片凌乱的脚步声,不自觉地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西装男,手里的手枪高举,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狂奔而来,而且看自己回头一个个都神情紧张,甚至手中手枪都立即对准了自己。
小虎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倒不是怕这十几个特工,而是担心自己的暴露,没法完成蒋浩然交代的任务了。看这架势,这些人明显是冲自己来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现了纰漏,这么快就把军统的特工招来了。
就在他还心存侥幸,犹豫着要不要结束任务的时候,身后却已经响起了枪声,一颗子弹打在他脚边的马路上,顿时溅起一溜的火,而身后的咆哮声也响起。
“陈小虎,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陈小虎是陈依涵的收的弟弟,而陈依涵又是陈晨的女儿,军统局的特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当然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