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鸦片贸易给大人的国家带来很大的伤害。”
“是啊,我甚至愿意向那些撰文揭露、批判这种行为的人支付报酬。”
这个话题显然比鸦片更能引起亨利的兴趣,”疏我愚钝,我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
“打个比方说吧,先生您写一篇文章在泰晤士报上发表能得十镑的稿费,如果您这篇文章是批判鸦片贸易的那么您还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二十镑的奖励,另外我对那些积极声讨鸦片贸易的报纸也会给与一定的支持。”
两倍的稿酬,这可十分的诱人,”可是大人,您这是收买。”
李富贵优雅的摆了摆手指,”这不是收买,这是我诚心实意的想感谢那些主持正义的斗士。”
是啊,声讨的是肮脏的鸦片贸易,”不过,不知大人如何提供这些奖励呢?我们相隔万里。”
看来上勾了,这个亨利已经在考虑细节问题了,”这个不难,我在西方有专门的办事人员,如果您写了这样的文章,您可以寄一分样件给他,他会根据媒体的稿酬标准为您提供报酬,您看这不是很方便吗,亨利先生有兴趣为我们主持正义吗?”
“我很愿意这么做,不过您应当知道这样做并不足以让鸦片贸易停止。”
李富贵双手合十,仰望上苍,做出一幅恨虔诚的样子,”我并不指望这样做能够禁止鸦片贸易,我只是希望别人了解我们所受的苦难。”
“我明白了,我一定要为你们伸张正义。”
“太感谢了,您可以把我所说的这些告诉您在报界的朋友,我所说的条件对他们也适用。”
“我会的。”
趁着李富贵招待亨利吃饭前的那一小会我向他透露了自己的疑问,”我知道你的目的只是让西方国家不方便参与到鸦片贸易的保护中来,可是鸦片商人也很有钱,你可以收买媒体,他们也可以。”
“他们未必能够联合起来,而且我们所作的事成本不同。”
“我不明白什么叫成本不同,不都是收买媒体。”
“不一样,收买别人替你做事的成本要低于收买他们替你不做事。”
“我更糊涂了,不做事反而比做事贵,这叫什么逻辑。”
“比如说,西方有上千家报纸,几万个记者,我要他们报道鸦片贸易的危害,只需要收买几家报纸就可以了,可是如果他们想压制住我,不让媒体报道鸦片贸易,那他们就需要收买所有的媒体,他们做得到吗?”
“他们可以也收买几家来鼓吹鸦片贸易。”
“要是他们真的那么愚蠢,我们就赚翻了。你记不记得,在我们回来以前,一个人想要出名就要打官司,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争议是最容易引起公众注意的,其实鸦片贸易是肮脏的这一点我相信在西方也是公认的,但是对于自己国家所作的这些坏事,一般人是采取回避的态度,真的能做到完全黑白颠倒的人还是并不多的,大家只是选择性的把这件事忘掉而已。如果有两大阵营一天到晚在他们面前吵吵这事,让他们想忘也忘不掉,那么我相信他们会接受我们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