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点点头,又问道:“你去哪儿?”
顾寒声声音轻得像羽毛漂浮:“嘘,别问,悄悄的。”
“事不宜迟,你快去吧,直接带神农来这里,不要给任何人看见。白玫和王茗……”他顿了顿,“你见机行事吧,暂时死不了就行。”
程回要离开的时候,借着一丝微光看见了顾寒声的侧脸,心里升起一种难以捉摸的飘忽感觉,觉得这样的顾寒声十分陌生。
他想了想,觉得从自己嘴里估计蹦不出什么有实际效力的话,便决定保持沉默,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顾寒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沙发里休息了一会儿,慢慢觉得十分冷,周身的一切冰凉得像触手,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皮肤,又顺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冷得他几乎产生了自己是个冰雕的错觉。
又磨蹭了几分钟,他才站起来,帮洛阳换了个睡姿,又端正了他的脖子。
他皱着眉头,似乎正在做某方面的挣扎,最后,他单腿跪在床沿,一手把洛阳散乱的刘海儿推上去,俯身在他额头上贴了个冰凉的午安吻。
似蜻蜓点水,一触即收。
窗帘角掀起一股小风,醒着的人就不见了,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一切都如同顾寒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