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花神落,花朝至。京城内外万紫千红披锦绣,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满园的□□关不住,满眼净是霞光飞扬。白尾从窗外跳上温祺的桌子,爪子沾染了砚台里的墨汁,在案几上的红牡丹笺上踏出一串的猫爪印,它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在脚印旁卧了下来,扫了扫尾巴,带着隐约的笑意嘲讽他:
“怎么?满院的□□关不住你的门生,连你的心也关不住了?”
温祺冷着一张脸伸手拨了拨它,语气里透足了冷感:“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可是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心虚,那日在耳边让人脸红心跳的呢喃,他又怎会左耳进右耳出?温祺了然于心,濮鉴是在等着他,耐心地等待着他愿意踏出那一步的一天。
城中到处弥漫着百花的香气,相互混合着难以具体分辨出到底是什么味道。落日的金辉并未减淡花朝佳节的生气,市井街坊间人声踏杂,笑语喧阗,反倒愈发热闹,因为日头一落,便是那荧荧闪烁的花灯纷飞的时刻。爆竹烟火,花灯辉煌,绚烂璀璨的灯火将满城变成了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