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还是省了他们的马车,也免了我的驴车。毕竟一个人赶着驴车在花
街似乎太过于招摇。绝对比马车耀眼一百倍。
看了看门口的狮子头,我叹口气。在大门上敲打起来。
“甲公子,请进。”来迎接的应该不是正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还很年轻,不过走路几乎没有响声
,肯定是练家子。
周掌柜总算打起精神一点点,收起了他的算盘,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开始数蚂蚁。
“甲公子,请坐。我们老大马上就到。”
“好,你去忙吧。不用招待我们了。”我点点头。反正主人为了显示他的威严,总不会比我早到,否则
看起来就像三堂会审,审问囚犯了。
估计此时此刻那个老大就在窗户外边,就等我把茶杯放下的那一秒钟算好时间近来。
我抿了一口茶,慢腾腾的放下。
“甲公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我也抱起了我的拳头。然后放下我的拳头,开始打量来人。
来人也在打量我。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似乎有些年幼的男孩子,不晓得是不是他的贴身书童。不过听
说大户人家的贴身书童都有另外一种意思。
嘿嘿嘿,我捋着我的胡子,眯着眼睛,像是称肉一样拿捏着书童,看的他面红耳赤,低头找蚂蚁。
然后我的目光放在了英正老大的身上。嗯,看起来似乎很稳重,宽阔的肩膀,国字形的脸庞,整个
看起来一个五好青年,前途不可估量。
不过似乎有些诡异,倒三角的身材似乎不勾对称。国字脸庞也过于僵硬。特别是他笑容死板,看起
来跟刻画出来的木头一半。
“噗哧~”
“嘻嘻~”
“啊哈哈哈哈~”
“欧呵呵呵呵~”
周掌柜和书童少年同时从数蚂蚁中清醒。抬头看着两个开始傻笑的人。
“看你那三撇胡子,是马尾巴上拽下来的吧,好多年没洗了,浆糊都快干成面粉了。哈哈哈哈,就你
这样还半仙,贵州的笨蛋太好骗了。”
“哥~”书童恼羞成怒的跺脚。
“我呸!还说我,看你那肿脸皮,什么做的,别是猪屁股上挖下来的,又臭又硬,多少天没有泡水了
,都窟畜皮了。臭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搬们造斧。”
“老爷。”周掌柜及时出声。
“靠!老子我多男人,贵州成不知道多少女人扒着我这张脸不放。看看你,一看就是软脚虾。多少年
没有晒过太阳了。”
“p嘞,还男人呢,看你那大三尺的衣服里边塞了多少棉花,没有肌肉还想充男人,娘娘腔。女人是瞎
了眼才会看上你。还是看上你的也都是娘娘腔。”
“那你,本来堂堂大好青年一个,故意装神弄鬼,弯腰驼背,小心再过几年就直不起来了。棺材都塞
进不去,谁让你背都掰不直。”
“干你鸟事。我看你是欲盖弥彰,说不定是你那里太小,找不着老婆,连男人都不要你,才故意打肿
脸充胖子,自以为身材好,不还都是充的,软塌塌!”
“虾米!你竟然竟然说我软塌塌!你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怪不得去开花楼,肯定是因为不能人道,
故意遮掩自己的缺陷,才会置身于花楼之中。”
“你!”冷静,冷静。
“怎样!”吹胡子瞪眼。
“二哥!”
“老爷~”
“哗哗,你放开我,我不教训这个阿斗他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不就是开了两家花楼么,有什么了不起
。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说着扬起了拳头。
“老爷。”周掌柜倒是不敢像哗哗那么大胆的拎着我的耳朵。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大家都在看着呢
。老爷不想闹笑话吧。”
我立马蔫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窗户外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脑袋,都是男性同胞
的脑袋,不少都是光溜溜的,不愧是镖局,男人就是多。估计都是被我们的争吵吸引过来的。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唰得打开扇子,开始扇风。
“哼。老子有的是教养,不和你争。”说着也坐下来,开始喝茶。
空旷旷的大厅外边一堆人面面相虚。
书童和周掌柜倒是热乎起来。
“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周掌柜笑嘻嘻的说。
“我是师家的老三,我叫哗哗,不晓得这位爷怎么称呼。”小公子乐呵呵。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就是忘忧楼的掌柜,叫我周掌柜就好了。”周掌柜心情显然很好,不由自主
地掏出了算盘。
“幸会幸会。”小公子很有礼貌。
“哪里哪里。”吧哒吧哒拨弄算盘。“这个,不晓得今日邀请我家老爷有什么要事?”
“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眼见着忘忧楼和忘情楼落地开花,想要道贺。一直找不到时机,更是
希望几位爷能赏光,来英正镖局一叙,毕竟大家以后都是街坊邻居了,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公子
做辑。
“多谢多谢,忘忧楼忘情楼生意这么好,还是靠着镖局的面子,要不是有你们在这里镇者门面,不晓
得要有多少砸场子的闲人了。”周掌柜眯起了眼睛。
“哪里哪里。”哗哗谦虚。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相互合作。”周掌柜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