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往旁边一站,端笑道:“白太太,付少爷,能量尺寸了么?这都快八点了,伙计等着上板子呢。”
上板子就是关门。平时这个点儿早上板子了,因着白家是大客户,掌柜的嘱咐,甭管到几点,得让白太太满意了为止。
“唔,赶紧吧,耽误你们休息了。”付闻歌忙放下杯子,起身脱下外套和制服上衣交给伙计,只留衬衫裤子随裁缝去量尺寸。
孙宝婷在厅里等了约莫一刻钟付闻歌就出来了,又听裁缝念叨:“哎呀,付少爷,您也太瘦了,比二爷的尺寸整整小了三寸呐。”
“十九的能跟而二十六的比啊,二十三还窜一窜呢,闻歌还得长。”孙宝婷起身过去挑料子,展了块枣红色的布问付闻歌:“闻歌,你看这个颜色如何?”
没等付闻歌说话,裁缝的马屁立马拍上:“呦,白太太,您眼光真好,这是昨儿刚到的料子,意大利的双层高支纯羊毛,穿个十年都不带走形。”
“这玩意有穿十年的?就穿那一天。”孙宝婷嗔怪道。
裁缝赶忙赔笑:“呦,您看我这嘴,走形了,走形了。”
“我看这块不错。”付闻歌打从进门起就盯上柜台里的一卷银灰色布匹,丝质的,带暗纹,既庄重又大方。那块枣红色的不是不好,但是他感觉穿身上起码老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