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让梁子熙速到晋阳,我要好好问问那防疫之法,为何不起效用……”司马腾咬牙切齿,恨恨道。
“这恐怕不妥。”一旁侍立的主簿终于开口,“如今将军欲成大事,怎能慢待名士?那梁子熙救治了并州大疫,又在城中施粥,一冬下来救活了不知多少性命。他还跟太原王氏和闻喜裴氏关系甚密,若是轻易问罪,岂不伤了两家颜面?”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那人竟然搭上了这么多门路。司马腾皱了皱眉:“难道就没法治罪与他了吗?”
“如此士族,手无缚鸡之力,想要治罪,何其容易。可是成都王杀了陆平原,惹得无数士族离心,朝野之中净是毁誉。想要成就大事,恐怕还要广邀名士,借助阀阅之力……”那主簿耐心劝道。
“就如阿兄重用王衍吗?”司马腾皱了皱眉。
他一直看不惯王衍,信口雌黄,多为无状。不过这人名气甚高,为阿兄笼络了不少人才。也正因此,阿兄在士族中的名望才越来越好。
“正是如此。若无千金马骨,何来千里名驹?”主簿笑道。
“也罢。那就招他来将军府为掾属吧。”司马腾冷哼一声,倒是便宜了这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