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丧良呆了一呆,这才又想起了一件大事上——李二在历史上于得最出色的事,恰好就是弑兄逼父。但转念一想后,陈丧良却又觉得李二不太可能现在就于出这样的漂亮事,因为现在的李二是既没功勋声望也没个人势力,现在就这么做,不要说其他人了,就是整个李氏门阀都不太可能跟他走,突厥那边也有可能把他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让他更加没有出头之日。
盘算到了这里,陈丧良重新有些动摇,迟疑道:“李世民这么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除了报我的夺妻之仇,获得一些突厥的赏赐,还能得到什么?”
“大帅,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很奇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李靖这会也不敢对李二有任何的掉以轻心了,很谨慎的提醒道:“既然李世民决定立功赎罪,洗刷清白,那他为什么不帮着下官完成诱敌任务即可?为什么偏偏要冒着生命危险,自愿留在突厥营地充当人质?”
“这点倒是有一个解释。”陈丧良皱着眉头说道:“他自愿留在突厥营地充当人质,可以⊥突厥那边对李大使更加放心,帮助我们更有机会诱敌成功,同时他也为自己准备了脱身之计,合情合理。不过,这合情合理的背后,是否另有玄机呢?”
连丧尽天良的陈丧良都猜不出李二如此行事是否另有玄机,就更别说是其他人了,而正当众人绞尽脑汁的时候,帐外却有亲兵禀报,说是已经奉命把柴绍带到,正在紧张思索中陈应良顺口下令带进来,然后永远都是一副苦瓜脸的柴绍就进到了中军大帐,一边向陈丧良行礼,一边瓮声瓮气的说道:“末将柴绍,奉命拜见大帅,敢问大帅召见末将何事?末将还要回去率军准备夜战,请大帅吩咐。”
“我……。”陈丧良的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因为陈丧良原本是打算诱捕柴绍预防万一,但现在情况有变,陈丧良当然不能下令将柴绍拿下。无奈之下,陈丧良只得改口,随意说道:“柴绍将军,本帅把你召来,是想问问你对李世民的了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大帅怎么突然要问这个?”柴绍万分奇怪。
“这个你不用管,如实回答就行。”陈丧良顺口说道:“把你对李世民的看法印象,如实告诉我就行。”
“那末将就如实说了。”柴绍也不客气更不怕死,直接就说道:“二郎的年龄虽然只有十七岁,却少年老成,处事老练,聪明过人,还为人正派,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容貌英俊,文武双全,是世间百年难得一见少年英才”
说罢,恨陈丧良恨得蛋疼的柴绍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也比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小子强得多,要文才有文才,要武艺有武艺,真搞不懂他心仪那个姑娘是瞎了什么眼,竟然会抛弃了他。”
“柴绍,你说什么?”长孙无忌勃然大怒了。
“无忌,别和他一般见识。”陈应良挥手,懒得去理会柴绍的败犬哀鸣,又冷笑说道:“要文才有文才,要武艺就武艺,这么有武艺,那之前的三场大战他参与了两战,怎么连一个斩获都没有?”
“那是二郎把斩获让给了部下”柴绍怒道:“崞县之战,二郎斩首六具,在乱军中用弓箭射死了三名敌人我们和突厥打那场野外大战,他又斩首五具,箭射五敌,还一箭射死了一个突厥千夫长,但他都没有要这些功劳,都把这些功劳让给了部下别看他的年纪比我小得多,实际上真正打起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陈丧良将信将疑,便又问道:“既然他在战场上立了这么多功劳,那他为什么要把功劳斩获让给其他人?”
“他对部下说是他的家资丰厚,不在乎这些功劳赏赐,所以⊥给部下。”柴绍随口回答,又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我怀疑他是故意藏私,免得有人嫉妒他的功劳武艺,疾贤妒能又做贼心虚,用卑鄙手段害他。”
“我是那样的人么?”
陈丧良笑出声来,刚想再讥讽柴绍和李二几句,话到嘴边陈丧良却突然呆住,再仔细一盘算后,陈丧良顿时一拍桌子,吼道:“我明白李世民的真正目的了”
柴绍傻眼,旁边的阴世师和李靖等人则赶紧问道:“大帅,李世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好小子,好强的自信,好大的胆量,好深的心机,也好大的野心。”陈丧良答非所问,只是抚额叹道:“连我和整个勤王大军,都被他间接利用,这样的野心、胆量、心机和自信,让人佩服,让人佩服啊。”
“大帅,你到底在说什么?末将怎么听不懂?”阴世师焦急追问道:“李世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没看出来?”陈丧良苦笑说道:“李世民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布置,又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了他的真正武艺,他的目的,除了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还能有什么?”
“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阴世师、李靖和柴绍等人全都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李世民想要单枪匹马拿下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
“不错,正是如此。”陈丧良点头,笑容更加苦涩,说道:“虽然很危险,但我们勤王大军只要打败了突厥军队,同时他李世民也靠着自己准备的脱身之计保住性命,肯定能以突厥忠臣的身份一直留在始毕贼酋身边,那么乱军之中,他确实有这个机会拿下始毕贼酋的首级”
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