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挞马赤伊基拉塔仍活着,但他干瘦的脸上,肌肉不住地跳动,那茶杯握在手中,半杯茶不住地颤抖。《 这是充满着伤痛的回忆,所以在场听他述说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一点,以致文胖子禁不住插嘴:“他们怎么敢!入娘贼!我们是去帮他们平边患啊!怎么敢向我们的兄弟动手!”
“正是因着士兵们也跟你一样这么想,才会有这伤楚的一幕。”丁一缓缓抬头,对着文胖子这么说道,“这些领主当碎尸万丈,石某人尤其该死!”他双目赤红,脸上是诡异的笑容,“让舰队找到合适的地方靠岸,刑天、苏欸、巨石,文胖子再给他们派一个排,留一条补给船给他们,让他们掉头启程马上回去华夏,把跟此事有关联的领主,全办了,把石某人也办了!”真的到了有急切之事,非走不可,全部改成纵帆结构的舰队,逆风也是可以行之字形回去的,加上随船人员只有一个排,也不必担心在海上花的时间太多,而补给耗尽的问题。
丁一没有去问,后来如何了?
不用问,已经明白是陷阱的三百骑兵,都音部落的骑兵,别说他们装备了手枪和手榴弹,甚至还拖着两挺装于轮式支架上的手摇机枪,就算他们只有弓箭和马刀,丁一也不认为,他们会无法对付这近千临时被放发了武器,从没受过什么军事训练的农奴。
藏地可怕的是高海拔的缺氧,而丁一深信挞马赤伊基拉塔挑选的战士。必定是已适应了这种高海拔地带环境的士兵,毕竟当过小汗的人,不至于无知到这程度。
但这不重要。
这绝不够。
大明第一师也不过二万多人。如果不能让那些领方和宗本,明白向大明第一师士兵动手,绝对不是他们能触摸的底线,那么大明第一师会很危险。并不是所有人在成为丁一的战士之后,都能自动获得适应高海拔这天赋,这玩意不分阵营,是看身体素质的。
而且漫长的补给线。如果藏地的领主、宗本、僧侣要动坏心思,大明第一师很难扛得住。
“那颜!”挞马赤伊基拉塔从椅子上溜了下来,又重新跪在丁一面前。“那畜生,我已把他们都插了!那两个领主的家里,凡是高过马蹬的,都插了!”
丁一听着。扬手止住要去传令的文胖子。
但在他要接着询问挞马赤伊基拉塔时。就传来了望手的战斗预警声。
大明地中海舰队已接近了休达城附近的海面,当看见了休达城的了望手,发出了战斗预警之后,地中海舰队迎来了一场乏善可陈的海战,也许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黄萧养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丁一继续坐在战列舰的前甲板上,展示他的英勇气概。
在舰队指挥官以死相胁之下,丁一不得不老老实实从甲板上回到船舱。
接下的海战。根本就是一场船坚炮利的教科书式展示,特别当二十艘战列舰顺利抢占了t字位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了。尽管葡萄牙一方的统帅,很好地展现了他在海战方面的智慧,但也完全于事无补。
葡萄牙一方,明显在联合舰队长久没有消息之后,就预备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派出了大约二十多艘战舰,吨位要比明军的驱逐舰稍大一些,准备和明军的战列舰进行决战;而从侧面的港湾还有十数艘比明军驱逐舰小一点的战舰,带领着数十艘只有舰首炮的小型战舰,向明军的登陆舰、补给舰队发起了攻击。
对方的统帅有着很高明的眼光,他没有被登陆舰巨大的身躯吓倒,而是敏锐地判断出登陆舰和补给舰队是没有装备火炮的舰船,而如果他的计划成功,那么就算明军把正面的二三十艘葡萄牙主力舰击沉了,明军也完蛋了,没有补给,没有陆战队,在海上能飘多久?总不能把船开到陆地上吧?
可是,地中海舰队还有八艘没有资格加入到战列线的驱逐舰。
它们都装备着线膛炮,尽管是黑火药驱动,但战斗部却是填充着硝基炸药,而且弹壳炮弹的装填速度,颗粒状精研黑火药的射程,绝对不是这个年代的滑膛前装炮可相提并论的。
八艘驱逐舰组成了另一条战列线,一侧那九十六门线膛炮的射击,只用了三轮,很快就把葡萄牙海军那十几艘战舰在它们的射程外变成碎片。至于那些只装备了舰首炮的小船?驱逐舰甚至本着节省弹药的原则,没有向它们开炮,任何它们惊慌地撤退。
而战列舰的那条战列线,在四轮射击之后,舰队司令官黄萧养就下令停止榴弹的发射,开始发射破坏船帆的链弹,然后幸存的十一艘葡萄牙战舰,除了两艘在慢慢沉没,一艘自沉之外,其他八舰都和上面的海军官兵成了明军的俘虏。
葡萄牙人派出了举着白旗的小船,他们希望赎回俘虏,这一次和上一次的俘虏。
亨利王子很清醒,船没有了还可以造,这些有海战经验的军官和水手,才是很难马上重新获得的资源。
丁一又回到战列舰前甲板的椅子上,环抱着已显孕态的莫蕾娜,他拒绝了葡萄人上船的请求:“在我的甲板上,只有我的属下和俘虏,你们的亨利王子,想成为哪一种?”于是谈判就被定到休达城里。
一舰驱逐舰载着曹吉祥和马哈茂德一干谈判使节,抵达了岸上。
“你必须单膝跪下。”其实已经能用葡萄牙语进行日常交流的曹吉祥,固执地用大明官话对亨利王子这么说,然后再由着身边的一名葡萄牙语颇有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