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听着笑了起来:“行了,要弄到你去熬刑,丁某人也无颜要你宁死不屈。”
其他人等,也纷纷表态,后来丁一又问了两回,全无一人愿意退出的。
“陆战第四旅由陆路入广西,暂归邢大合指挥;陆战第五旅由海路入驻爪哇。暂归朱动节制;第六陆战旅留驻云远,宫聚!”丁一对着垂手立于一旁的宫聚叫了一声。
“末将在!”宫聚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丁一望着他半晌。开口道:“陆战第六旅归宫聚节制。”
“先生……”
“这次暂且寄下,陆战第六旅是整编出来的,有很多人军事素质不太好或是身体有病,不论是休养还是训练。你的担子很重,用心把事办妥,不然的话,新帐老帐一起算。”
宫聚再也按压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跪在丁一的面前,老泪纵横:“先生!宫某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您啊!”
丁一没有去发作宫聚,是因为这老都督一时想岔了。他没有想到丁一和朝廷大佬的矛盾是如此之深。他原先以为,是朝廷里的大佬要敲打丁一,他觉得忍忍就过去了。不敢去扛,宁可把命还给丁一,也不敢去出这个头。
如果他早知道是这个级别的角力。那必定不会犹豫。因为这种斗争是你死我活的,若是丁一倒了,他没了下场,那一大家口,也没什么活头,何况他的小儿子和族里的后生。有多少人在梧州书院就读的?丁一倒了,哪有什么幸免?
“就这么定了。万安、萧养。”
“在!”万安和黄萧养大声应答着。
丁一对他们吩咐:“按方才定下章程办事,一切妥当就扬帆东行。万安随我入广州府,阿养带着舰队上南京修缮。”
“是!”
初冬的广州府并不太冷,只不过码头上的海风吹过,还是教人略略有些寒意,四海大都督府修建的灯塔上,了望手正在往塔下挥舞彩旗,下面看得懂旗语的参谋处官吏,却是大喜地对同僚道:“快,去通知运输处,组织人手,西边有船队过来了,旗舰上挂着的是先生帅旗!”
那些如同霜打茄子一般的官吏,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丁一,这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觉得所有的困境,一切的问题,当丁一回来的时候,就会迎刃而解,他们欢喜地奔走相告,尽其所能地去组织着民夫和运输板车等等,又有人去张罗淡水、食物以便若是舰队另有目的地,可以马上进行补充。
八大处的设立,使得很多事务的运作,变得比先前更加的条理化起来。
舰队靠岸之后,文胖子带着山地特种大队下来布防,当丁一上岸时,那匹待在岸边的四蹄踏雪,却就撒着欢儿奔上来,不住地伸出舌头去舔丁一的手,教得丁一很有了几分游子归家的温馨。
“不行!”这是丁一对于莫蕾娜提出骑马回城的拒绝,向来对人抬人极为反感的丁一,教人弄了辆马车过来,亲自扶了莫蕾娜上了马车,然后自己才上了那匹四蹄踏雪陪在一边,由着文胖子率领警卫部队护卫于旁,往城外的丁家庄子而去。
只是在丁一这一行人走后,躲在港边看热闹的人群里,一个身着儒衫的人却就对边上的长随说道:“速速去报给盐山先生知晓,那人回来了!”那长随连忙领了命,牵了一匹骡子而去,却就听着围观的百姓发出惊呼。
因为还留在岸边的万安,统领着利刃特种大队,正在组织人手搬运着战争赔款,有个箱子打翻了,淌出一地的金币,这就是引发百姓惊呼的源头。那躲在人群里的儒生,恶狠狠地咬牙道:“哼,一旦盐山先生发动,丁容城,任你英雄盖世,也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这些你纵横七海的所得,终归将是吾辈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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