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欺负韩彬,然后心虚地发现之前韩彬是个好人,一直没和他计较,要不他肯定早被打得满地找牙了。
闫瑞的态度变化没给韩彬的生活带来方便,反而更加麻烦了,之前,闫瑞不过是稍微折腾一下他,然后便会去找别的乐子,现在,闫瑞是一定要拉着他一起去折腾别人,认识他们的人都在躲着他们走了,有很多人正在来认识他们的途中。
初三暑假,闫瑞弄了瓶汽油把街头的一个公共厕所点着了,在里面解决问题的人们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仓皇奔出,闫瑞大笑,然后被人追了两条街,然后他在翻栏杆时摔断了腿,因祸得福地没被押去公安局。
躺在病床上的闫瑞大叫:“好无聊!”
韩彬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当雕刻刀用,刻着一块橡皮,他头也不抬地淡淡应了声,“嗯。”
“都怪你!”闫瑞道,“让你帮我望风的,你居然先走了。”
韩彬道:“我只是去买了瓶水喝,回来就看到你在笑,你笑得太大声了,要不没人会注意到你。”
闫瑞耸耸肩,“但没有观众很无趣啊。”他趴在窗边往外看着,是他特地要求把病床放在窗边的,“哎,我看到一个熟人。”
韩彬道:“嗯?”
闫瑞道:“秦越,你认识他吧?他和我们同校。他也在这里住院?我们有事可以做了!”他大声喊护士长,“张阿姨,我要轮椅!”
闫瑞最终成功弄到了轮椅了,然后便找秦越去了,韩彬没去,他去了看医院特邀专家坐诊。
闫瑞控制着轮椅靠近了秦越,大叫一声,“嘿!”
秦越被吓一跳,“谁?!”此时的秦越眼睛上正蒙着纱布,他眼睛意外受伤,要在医院治疗几周时间。
闫瑞眼睛转了转,捏着嗓子道:“我是林山,我们同校,你也在这里住院?”
他装出来的声音并不像韩彬的,但秦越和韩彬也不熟,自然没怀疑,“哦,我眼睛要动手术,你为什么在医院?”
闫瑞笑道:“我腿断了,而且我叔叔在这里工作,这个暑假我都得在这里度过了,你一个人也很无聊吧,一起玩呗?”
秦越迟疑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哪都不能去。”
“没关系,恰好我的腿断了,也哪都去不了,但我们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可以玩……”
回去后,闫瑞和韩彬说了,“我假装我是你,他没发现,我陪他下了一下午的棋,他看不见,我赢了他也不生气,挺无聊的。”
“哦。”韩彬没觉得闫瑞这种行为奇怪,恶劣无数倍的事闫瑞都做过。
闫瑞道:“你说他要多久才能发现我不是你?”
韩彬道:“等他眼睛看得见了。”
闫瑞笑道:“只要你不揭穿,我打赌,他眼睛看得见了还是不知道我在冒充你。”
韩彬短暂地考虑了一下,这个赌局没什么危险,闫瑞若是有了新目标,他便不用天天看看他——为了防止他再摔断另一条腿,可以省下很多时间去看医生们怎么给人看病、动手术和做实验,“我不会揭穿你。”
闫瑞对这个新游戏的坚持完全超出了韩彬的预料,他甚至弄到了一个变声器,拉着韩彬调了大半天,终于调出了和韩彬很相似的声音,“我终于发现还是这种有技术含量的事更好玩。”
韩彬看了看表,快到时间了,他已经说服他叔叔让他和实习医生们一起去现场看一个手术,“嗯,我也觉得有技术含量的事更有趣,你继续努力。”
两人分头离开。
秦越眼睛恢复光明时,闫瑞打电话告诉他,“对不起,家里有事,我这几天要先出院,等我拆石膏了,我去找你玩。”
秦越很高兴的答应了,在医院这一个多月,他和闫瑞相处得很不错。
闫瑞靠在窗边看着秦越被人接走了,“好无聊……我还有几天才能拆石膏?”
“快了。”韩彬道,“到时你真要去找他?”
闫瑞道:“当然,你得一起。”
韩彬没兴趣,“不去。”
闫瑞道:“要去,你本色演出就行,话我来说。”
后来,闫瑞还是拉着韩彬一起去见秦越了,秦越很奇怪闫瑞怎么也在,又奇怪韩彬怎么不太说话,韩彬去卫生间时,闫瑞偷偷地告诉他,“他奶奶去逝了,他心情不好。对了,他有东西要送你,本来是你眼睛拆纱布时他就要给你的。”闫瑞把韩彬无聊时刻的那堆橡皮章拿一个盒子装上并打上了蝴蝶结,塞在包里带过来了。
等韩彬回来时,便看到秦越对他笑得更加灿烂了,虽然这人笑起来很好看,但这很奇怪吧?然后他就看到秦越面前的盒子里那一堆橡皮章,他看向闫瑞。
闫瑞道:“我先替你给他了。”
秦越笑道:“谢谢你,林山,我很喜欢。”
韩彬默默地看着秦越,然后微笑,“你喜欢就好。”
几天后,闫瑞和韩彬开始上高中了,秦越这次没和他们同校,但几周后,他们又进行了一次三人聚会。
韩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闫瑞道:“因为我和他一直在通电话,我厉害吧,我说了他发现不了和他接触的人不是你,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我觉得他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实在是太有趣啦!”
韩彬道:“无聊,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韩彬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一起去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闫瑞有事干,便不会硬拉着他一起去找新活动,交换条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