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tergt;
lt;/tergt;
小丫鬟又递上蜜饯,被黎萃推了推:
“你吃了罢,免得坏了药性。”
这药虽苦,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自上回一事,她身体还有些虚弱,要用药慢慢调养着。
小丫鬟闻言,没同她推拒,拿起来便含进嘴里,甜的两只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黎莘看着她直乐:
“有这般好滋味吗?”
小丫鬟用力的点点头,吃着蜜饯含糊道:
“唔好,好次!”
黎萃索性将之前买的那一盒都赏了她。
小丫鬟拿着蜜饯开开心心走了,留下黎萃一人,翻了翻这几日的账本,却没什么心思再看下去。
上京来人应当,不会是他罢?
是了,他好歹是个侯爷,又大病初愈,怎会再来这小小的禄洲呢?
黎莘笑了笑,暗道自己多心。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那‘绝不会来的人,已经到了禄洲太守的府上。
禄洲太守躬着身子,恨不能将头埋在地上。
他素来胆小,现下面前堆了数十颗圆瞪双目的,血淋淋的脑袋,他双腿都直打摆子。
薛江沅下了马,身上软甲沾了血迹,那张谦谦君子的面孔就再不复清俊温雅,反倒显出纵横疆场的杀伐之意。
他见这太守都快贴上地了,忍不住一勾唇,示意亲随上前扶起他:
“不必多礼。”
禄洲太守哆哆嗦嗦的应了声是,抖着嗓子道:
“侯,侯爷,下官已备了厢房,为侯爷接风洗尘。”
其实按照道理,他是要摆一桌宴席的。
但他虽胆小,却不蠢笨,明知来的是薛江沅,禄洲如今又闹灾民,再准备这些东西,岜不是送上门让人敲打吗?
不得不说,他偶尔挺聪明。
薛江沅闻言,微微颌首:
“裙陸叄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也好。”
禄洲不是个富贵地方,太守府就那么大,除了薛江玩之外,那些个亲兵,就只能去客栈安置了。
当下,走的走,散的散。
那堆人头还堆在地上,和着泥土淌出血水,看的太守欲哭无泪。
他,他要拿这些玩意儿怎么办哪!
第二曰,王太守便引着薛江沅去看那些布施的地方。
他换了一身常服,瞧上去就柔和了许多,不似昨日那般杀意凜然。
王太守也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得了消息的富商不少,有机敏的便趁着今日赶了过来,想着能在安平侯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就能得他青眼呢?
谁能想到这禄洲,有朝一日还能迎来一位侯爷。
薛江沅的态度十分和善,他们说甚,他都耐心的一一听了,并不盛气凌人。
只是他这和善里透着股疏离,怡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让人不至于害怕,却也难以同他亲近。
看完了城里,便到了城外。
事实上,城外那布施的位置才算大,且比起城里的清粥寡水,这里的粥熬的浓稠,甚至还能供上一两顿馒头。
薛江沅细细的观察了周围,发觉这布施之人还搭了可供临时居所的棚子,旁边有个小院,那些妇孺孩童都住在里头,外边也是男子。
不可谓不细心了。
他来了兴致:
“这处是何人看管的?”
lt;tergt;
lt;/te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