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在眼前,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却已经让自己的大脑皮层一阵阵地发麻,全身涌出了一股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灼热和激动。
原来,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应该是……
这!样!子!的!
电话是叶茂打来的。
“怎么这老半天才接啊哥?嘿嘿,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约了哪个大美妞来过愉快周末啦?”
叶茂调笑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伴随着他所在处暄闹嘈杂的声音。
“少他妈扯蛋!”
丁猛笑骂了他一声,看了眼时间,“都特么快半夜一点了,你怎么还不滚回来?又灌多了是吧?”
叶茂在那边嘻嘻笑了两声,语气忽然变得有一些紧张。
“哥,我,我向你老人家保证我没喝多!不过哥,我得跟你说个事儿,今儿个是我张罗的局,不过我微信里…没钱结帐了!”
“你个小兔崽子!”
丁猛忍不住隔着手机大骂了一句。
“你再说一次,你的微信没钱了?我告诉你叶茂,你微信里的钱可是我刚给你存上的,到今天晚上才三天而已,两万块就花没了?”
为了限制这个在叶家有名的、大手大脚乱花钱的败家子,全家难得从老爸老妈到丁猛都达成共识,坚决同意把叶茂的银行卡封锁在丁猛的手里。
因为如果把银行卡交给他,他不仅很快会把卡里的钱花的精光,甚至还会不顾忌地大胆透支。
而同时,家里面就会层出不穷地堆满各种各样与音乐有关的东西。
可是身为宠弟狂魔的丁猛,虽然和父母一样,想通过硬性限制帮叶茂改掉乱花钱的毛病。
但是在弟弟来到北京,开始有自己生活圈子的时候,还是不舍得让他的手头太紧。
男人嘛,在外面吃个饭有个聚会啥的,没点应手的钱哪行。
于是在叶茂到京的当晚,他便主动给他的微信转了两万块过去,并附加了一顿老生常谈的警告。
可是要知道,这才是他钱到手的第三天,并且前两天他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所有的花费,都是自己支付的。
所以这小子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把两万块花光了呢?一定有问题!
丁猛的浓眉登时皱了起来。
“叶小茂,我告诉你,你哥我是不差钱,可也不能惯着你乱花钱知道吗?你老实告诉我,把钱整哪去了?是干什么坏事了?还是勾搭酒吧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娘们儿了?”
丁猛在高声质问的同时,眼前浮现出了叶茂发在朋友圈里女歌手的照片。
妈的,这小子该不是真被酒吧里那些千年道行的狐狸精给忽悠玩了吧?
话筒对面的叶茂大概被丁猛粗豪的声音吓了一跳。
“哥,你想啥呢!我能干啥坏事?你老弟我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我是那种看见个女的就发情的人吗?你这不是冤我吗,哥!”
在最后的那个‘哥’字上,叶茂在声音里自动转成了在丁猛面前最擅长的腔调。
这是他精心研修了十多年的绝学。
因为他知道,从小到大,只要他一用这个略带委屈的腔调来对付自家大哥,哪怕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过份到人神共愤的恶行,在大哥这里基本上都能够化险为夷。
谁让自家大哥是个实心眼儿的宠弟狂魔呢!
丁猛果然习惯性地招架不住。
没办法。
在少年时代,当丁猛意识到是弟弟的出生才阴差阳错地挽救了家庭,也挽救了自己幸福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
而兄弟俩足足七岁的年纪差,也让日渐长大的他,自然而然地对这个小不点弟弟有了强烈的保护欲。
尤其是父亲常年在外登台演出,母亲又必须在煤矿上忙碌,很多时候,照顾幼弟的任务便落在了丁猛身上。
无论家里还是家外,身边总有一个小跟屁虫跟着,哥啊哥的叫着,也让丁猛在潜移默化中,生成了一份长兄如父的感觉。
所以,他还真是很难抵挡叶茂修炼多年的亲情攻势。
丁猛舒缓了语气。
“少跟我装纯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啥好人啊!那你给我说说,干嘛一晚上两万块还不够花,你们是喝82年拉菲还是吃金条了?”
嘴里在损他,可其实丁猛心里知道叶茂说得也没有错。
他是从小玩音乐玩得入了迷,也很喜欢有漂亮眼睛的女生,可是这家伙还真不是那种fēng_liú好色的类型。
即便大学时处过两个女友,可也都是那种很正式很纯粹的恋爱,绝对不是胡乱发情,四处打炮的下三滥。
对面的叶茂也提高了声线,带出了一份明显的兴奋。
“哥,我不跟你扯谎,那两万块钱,都让我点歌花了!”
丁猛:“……”
“哥,你看到我发的那些照片了吧?就是那个叫白光的女歌手,唱得老好了,你知道吗哥,我今天晚上把她的歌包场了,整晚上她唱得都是我点的歌!”
丁猛:“……”
“嘿嘿,你也知道我是乡下人进城,哪知道no25的点歌费这么贵,点了一晚上歌,再加上哥几个多喝了几瓶,两万块……真没够。”
丁猛冷哼了一声。
“叶小茂,你他妈不是刚说完自己没发情吗?这拿几万块钱去捧一唱歌的女的,还好意思说你没发情?”
“不是不是,哥你看你又想歪了不是!我点她的歌,是和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儿有关,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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