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我出去,我不想死。我好饿,求你们给我点吃的。”

于朝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艹!”

虽然知道这种自私的人有多可恨,但他们还是没法真的将人赶出去,毕竟赶出去他就难逃一死,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他们还只是一群大学生,没有那种狠心劲。

但这个人,显然是要防备了。今天他能推那位同学,以后说不定也会推他们去挡丧尸。

晚上的粥还有一些,那本是凌良给秦朗留的,但这时候,他们更不想让王磊发现他们还有更多的食物。

绝境,能让人爆发出勇敢和坚强,但往往更能滋生出黑暗。就算是在以前,有些地方出现灾情,有的人会跟着悲痛不已,有的会捐款希望同胞度过难关,但也有的,漠不关心,毫不在意。更何况是出现丧尸的如今?

病毒爆发的第二晚,比第一晚更加难熬了。

男生宿舍楼不比女生。喜欢吃零食囤积食物宅的并不是大多数,偶尔在寝室放几袋泡面的虽然还算大有人在,但是几袋泡面能支撑多久时间?

第三天,已经很多人没有食物了。而昨晚秦朗和小飞趁着新来的那个睡着,将之前留下的饼干一类装进包锁进了柜子里。

枯燥又压抑的第三天,阳台上没人再说话,也仍然没有等来任何救援。学校的广播除了第一天的通知外,一直安静着。安静得让人害怕,安静得忍不住让人怀疑,怀疑躲在宿舍楼他们是不是已经被学校遗忘了。

在教学楼那边的,是不是第一时间已经组织起来,坐车离开了?而因为广播可能坏掉了,又没人敢进来,所以没人来通知他们离开?

而他们只能在寝室里,抱紧自己,不敢出去,食物匮乏,久久等待着希望,却又一直没看见希望。

经过凌良两天贴心的照顾,秦朗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下午,他趁着新来的那个蜷在椅子上睡觉,拿起了寝室里不多的工具改造成武器。

凌良看见了什么也没问,一起来帮忙。

小飞小声问:“朗哥,你们在做什么?”

秦朗用水果刀一下一下削着扫把,回他:“我们现在是六个人,米和面已经不多了。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我不太想和他再待在一个空间里。”

凌良接着他的话继续:“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网络通讯什么都没恢复,救援也没有。短时间内我们可能等不到了。必须在食物吃完之前,找到退路。明晚,我们去我的寝室。我的寝室在背面。丧尸都集中在宿舍楼前,从我那边的阳台下去,遇见的几率和数量应该会少很多。”

小飞和张茂都露出了犹豫之色,于朝却是赞同地点头了,“一起?”

秦朗看向王磊:“那家伙我不想让他一起。”

于朝不屑地笑了笑:“我们这里有食物有水,又安全,就是叫他走,他也不愿意。我们走了,把米和面都留下来给他,他说不定还要高兴呢?”

于是五人暂定下了这个转移计划。

张茂虽然是大一新生,但动手能力极强,他不像秦朗将扫把的木棍削尖,而是拿了几个衣架,剥掉表面的胶皮露出里面的粗铁丝,让于朝这个力气大的帮忙将几个衣架从接头处拧开,再将那些两头略尖拧在一起,原本衣架的后面的弯曲型就成了握把,可以当作小型的铁棒,还能用尖头刺击。

傍晚有人受不了饥饿干嚎,求附近几间寝室的扔点吃的给他。然而他上下左后四间寝室都是空的,可见运气有多衰。

可即便是有,这会儿也估计没人会这么大方将食物分享出来了。谁都想活命。

但也不是谁都有坚持下去的毅力。

病毒爆发的第三晚,几栋男生宿舍楼开始有人跳楼了。

过惯了衣食无忧日子的学生们,还没踏入社会经历艰难挫败的学生们,漫长又死寂的黑夜里,在饥饿和孤独中,在无助和绝望下,终于熬不下去了。

“砰砰砰――”仿佛是约好了一般,第一个跳下去,陆续好几个也跳了下去。

“我靠!”小飞无语又崩溃地哭出声,“你们他妈的别跳了!傻逼吗?又没被咬到,你们跳什么跳!”

“求你们,别跳了!”李斌颤着唇,跪倒在阳台上,无声哭着,他也是一个人在寝室。什么镇定冷静,在连续三天无望的等待中也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也没有什么吃的,只剩下半块巧克力。作为学生会长,他当然没有违规电器,这几天喝的水也只有之前打的开水,只有半瓶。明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几栋宿舍楼的阳台上哽咽声抽泣声与楼下那些跳楼的学生们尸体被分食的声音一同响在这安静的秋夜里。

秦朗红了眼圈,大声道:“明天晚上,凌晨一点,我们在宿舍楼前那个保安室等你们!目标是四食堂。没有吃的活不下去的,要不要冒险自己决定。”

凌良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对对面说:“李斌,振作点。”

听见食堂,好多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没错,食堂,每天要准备的饭菜有那么多份,肯定存放了很多食物。饿死还是要拼一把?很多人都动摇了。

但寝室里还有一定存粮的或者胆子太小的,都不愿意尝试,毕竟那些丧尸太可怕了,一想到皮肉被他们撕咬,头皮都忍不住发麻。

“你们要出宿舍?”王磊看见五人,看他们似乎有点像看傻子的眼神。

凌良:“你不去就算了。”

王磊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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