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转身却发现严律居然穿着睡衣,从小少爷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而后,房间中又传出小少爷嘶哑的声音,“阿律,为什么要那么早起,就不能多睡一会吗?……”
严律没有发现他背后的金秘书,“我起床帮你整理一下你昨晚做错的题,你再多睡一会。”
房间里又传来小少爷踩着拖鞋下床的声音,他委屈地嘟囔道。
“可是不抱着你根本睡不着……”
金秘书瞠目结舌,他呆在原地,只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原来严律不是搬回家住了,而是搬到小少爷的房间去住了。
顾煜拉开门,一回头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金秘书,他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睛,奇怪地问道。
“金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金秘书连忙低下头,“我来帮顾总取个东西。”
“好的,金叔叔辛苦了。”
以前金秘书也曾来过家里取东西,所以顾煜也没在意。
他走到严律身前,环住他的腰,睡眼惺忪地把头埋在严律胸前,“好困……”
严律拿起桌旁的梳子,帮小崽子仔细梳理着头发,“困就再去睡一会。”
顾煜摇摇头,“要考三模了,我还是再多复习一会吧。”
“等下给你冲杯咖啡。”
“我不想喝美式,它比我喝过的所有中药都要苦。”
“苦才提神,太苦的话我喂你喝如何?”
顾煜往严律怀里蹭了蹭,唇边偷偷地勾起一抹笑,“…那就太甜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司后,金秘书将资料交给顾平山时,他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将事情告诉顾平山。
“顾总,您知道小少爷和严律……”
顾平山忙得脚不离地,他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他们俩私奔了?”
金秘书愕然,难道顾总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不是,他们俩好像住在一个房间了。”
…重要的是还同睡一张床。
顾平山不在意地应了声,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又随手拿下旁边垒在最上面的资料。
“噢,知道了,对了,公司上月度的财报我怎么还没有看到?还有,下午和王总的会议你记得提醒我要把公司去年的验资报告带过去,下星期一我要飞去b国,你帮我订下机票。”
金秘书:“…好的,顾总。”
顾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儿子会被拐走呢。
再再比如说,两人都已经度过了十八岁的成年生日。
而沈廷乐与段涵不约而同地选择在顾煜成年的那天,送给了他一份独特的生日礼物。
润/滑/剂和避/孕/套。
那时顾煜随手拆开了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瞧了一眼后倒吸一口冷气,面红耳赤地迅速合上了。
“…你们送我这个有什么用?”
段涵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你不会用,严律会用就好了。”
顾煜瞪了他许久,然后快乐地收下了礼物。
沈廷乐:“……”老大不要偷乐得太过明显。
第二天,严律和顾煜居然破天荒地同时请了一上午的病假。
据老高说,顾煜打电话过来请假时,喉咙已经差不多说不出话来了。
老高站在教室里,忧心忡忡地对沈廷乐说道,“他们真的病得很严重啊。”
沈廷乐嘴中咬着的笔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摇着头感慨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老高一时没听明白,“啊,什么?”
沈廷乐故作深沉地说道,“没什么,我在背《长恨歌》,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有一天,顾煜在周围人都穿着短袖短裤的炎热夏季,反季节地穿上了长袖长裤,还将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方,就差裹条围巾了。
他一走进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他的嘴唇还红肿着。
大家都瞬间心领神会了。
老高正好跟在顾煜后面走进教室,临近高考,老高对所有同学的健康情况都十分关心。
“顾煜,大夏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是感冒了吗?”
严律低头写着作业,手中笔一顿,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顾煜则裹紧了外套,将拉链拉到脖子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刚说话,声音就嘶哑得不成调子,“没事,老师。”
老高更惊讶了,“顾煜,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感冒得很严重了吧?”
旁边的沈廷乐吹了一声口哨,调侃地说道。
“高老师,你知道吗,严律老大都成年了,他们俩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了。”
严律低笑出声来,顾煜不动声色地捏住他腰间的肉,然后咬牙切齿地往外旋。
严律立刻恢复为冷淡的表情,抬头对老高解释道。
“老师,顾煜他喉咙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高目瞪口呆,“这哑得太厉害了吧?你们昨晚不会去唱k了吧?吼了一个晚上?”
沈廷乐由衷地佩服道,“老师,您真厉害,一下子就……”
…猜出了真相。
虽然老大不是吼了一晚上,而是叫了一晚上。
顾煜斜睨沈廷乐一眼,沈廷乐立刻低下头不吭声了。
老高又细细地打量起浑身不对劲的顾煜,表情更加疑惑了。
“还有,顾煜,你的嘴唇怎么还破了?”
顾煜耳朵烧得通红,他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