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晚了,我让林然送你。”师斯并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临时有事还能怎么办。
聂嘉的心情给师延败了个干净,把腿脚不方便的师斯扶回房间后便穿上外套和秘书一起下楼往cbc公司赶去。倪非昨天一晚上没睡,聂嘉又耗了一下午的脑细胞修改战歌的旋律,此时坐在车里哈欠连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秘书在旁边有些战战兢兢,此时的青年丝毫没有跟和老板在一起时的那股热情软乎劲儿,反而气场森然,有种不动声色的威慑弥漫在车里,让他这个跟在师斯身边将近十年的老狐狸都不自觉地夹紧了尾巴。
到了cbc楼下,秘书把聂嘉送上楼才回去。
师延的助理小方早就在大厅等着聂嘉了,聂嘉不耐烦道:“人在哪?”
“在录音棚。”小方一看聂嘉脸色败坏,赶紧说:“是这样的非哥,刚才延哥他们三人试音的时候……”
“谢壹航唱不上去是不是?”聂嘉两手揣在口袋里大步朝录音棚走。
小方心虚地哎了一声,“航哥他还在感冒,嗓子还没好……”
聂嘉站在电梯前冷笑一声,“他没感冒的时候就能唱了?”
小方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刚进录音棚聂嘉就看到谢壹航抱着一杯热水眼眶通红地坐在一边,微微低着头在发呆。
师延看到他来了,立刻迎上来劈头就是一句:“倪非,小航原本的小航不能唱,你修改完的这一版根本没有一句是小航音域内的,你是不是故意在针对他?”
谢壹航的唱功虽然不是d团中最好的,但在整个乐坛中并不算差,不至于一首歌连一句都唱不上去,否则哪来的本事担当主唱这么多年,况且《战歌》虽燃但高音部分其实并没有很多。但《战歌》的感qíng_sè彩太强烈了,能衬托出宏大的背景音需要十分浑厚高昂的嗓音和情感投入,偏偏这两点谢壹航都做不到。
刚才谢壹航试录了一遍整首歌,高音婉转,没有任何障碍,唱功是没问题的,但他唱不出《战歌》气势和感情尤其是倪非修改后的这一版,就连师延都觉得在气势宏大的旋律中谢壹航的声音几乎和噪音无异。
他的音域跟这首歌就是合不来,原版的《战歌》谢壹航还能唱一大段副歌,倪非修完之后尽管让这首歌更完美了,但却完全把谢壹航给摒除在外了,这还不是故意的吗?
“倪非,明天早上就开始彩排了,你这么做太不懂事了。”项显民也不悦地说。
聂嘉扫了两人一眼,一把推开了师延,径自走到谢壹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句都唱不了?”
谢壹航紧张地站起来,哭红的眼睛中再度涌出了一层歉意的泪光,“对不起……”
“那就明天录制的时候关了他的麦,对口型总会吧?对外就说没有他单独的。”聂嘉漠然道。
谢壹航肩膀颤了颤。
辰天瞪起眼睛:“你说什么?”
“倪非,你不要太过分了。”师延冷下脸道。
“那你想怎么样?”聂嘉回过神直视着师延气愤填膺的脸。
“我们可以用原版……”师延忽然一顿,神情有些难堪道:“或者你再修改一下。”
“是啊,现在才十一点半,距离录制还有半天的时间呢。”辰天帮腔道。
谢壹航也期待地看着他,毕竟在那么大的舞台上谁想被关了麦,他小声地说:“如果对外说我没有单独,对你也不好的……”
聂嘉几乎要被这三个人厚脸皮的程度给气笑了,唱不上去而影响比赛的人不好好练习也不接受关麦,反而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来要求别人通宵熬夜把一个精品打碎重新捏成粗制品来迎合他,哪来这么大的脸。
“如果一首歌要修改,只能是因为它还不够好,我就从来没见过因为歌手不会唱而修改歌曲的事情。如果你们觉得我的歌还不够好,你们任何人要修改它,只要能把它变得更好我都没有任何意见,但要让我因为谢壹航不能唱而降低歌曲质量,门都没有。”聂嘉神情阴郁,眼神在此时有些可怕。
聂嘉的话犹如一个耳光般狠狠抽在三个人脸上,辰天皱了皱眉,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毕竟倪非说的事实……就算是原版的《战歌》谢壹航都发挥得极其不稳定,录制专辑的时候通过后期修音才勉强过关,仅有的一次在演唱会》谢壹航也没能唱稳,幸而当时有倪非及时救场,外界才没有看出来。
这是d团的战歌,谁能想到这首歌几乎没唱过现场是因为有d团的成员唱不来。
谢壹航的脖子慢慢红了起来,随后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张脸,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手足无措地看着师延。这个组合成立五年了,五年中不管他遭遇了什么师延都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可师延却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谢壹航心里一冷,无措地牵着师延的袖子拽了拽,轻轻道:“不然就按照倪非说的吧……这首歌再修就太可惜了,我没关系的……”
师延看到谢壹航通红的眼眶就心疼,他心里对倪非早就存在偏见,从倪非刚进团的时候觉得他在处处针对谢壹航,心里早就憋了一股火了。
“倪非,大家都是一个团队,你为什么非要这么为难小航?这么多年,小航一直很努力地提高自己,为什么你偏要视而不见?他究竟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师延愤怒地盯着聂嘉。
“努力?两年前这首歌他不能唱,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