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趴着,“混账东西居然在这里偷懒!府里各个院子水缸里的水都装满了吗?还不去干活!”
小狗子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顾不得脸上的伤,连忙挑起比他还高的担子勾着两个空桶就跑了。
管家一张臭脸在进了温桓院子以后就立马便得皱巴巴的了,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冲进里屋,又被朱攀提着领子丢了出来,温桓随后住了出来,关上门道:“有事在外面说,别打扰大夫诊脉。”
管家做小伏低的弓着身子,见他家主子莫山峦也在一旁擦着冷汗,立马上道的如实招来:“桓先生饶命!都是小的自作聪明,见那位公子夜里在城内徘徊,还被巡城军官抓住了,便以为他要伺机对先生不利,于是才关起来,正想过几天让先生去亲自审问呢,哪想居然真是先生的朋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温桓不以为然的看着他,淡淡道:“确实该死。”
朱攀狗腿不输管家,立马附和道:“既然该死,那属下这就将他拖出去处死。”
莫山峦和管家都被这不按常理发展的剧情给唬得一愣,管家心里咆哮道:我说的该死只是客套话啊,客套而已!!!
“慢着!”常夫人由侍从领着匆匆赶来,“当初是莫将军与管家救了我又四处探寻你的下落才使得我们母子得以相见,你不但不尊重恩人反而恩将仇报,竟要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朋友而弑杀恩人?更何况他们不是没有对你的朋友行刑吗?”
“额娘严重了,”温桓上前去搀扶住她,“儿子只是一时气急,这就向二位道歉。”
莫山峦和管家忙说不敢,退到了一边,两颗心都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常夫人想要进门,却见朱攀一直挡在门口不让,再想想屋里躺的是个陌生男子,她进去确实有失礼法,便转头问温桓:“里面的公子是什么身份?跟这般要好,竟可以让你‘一时气急’差点做出不义的糊涂事?”
知她是想打探郑宝尚身份,而旁边那两个还装模作样的低着头耳朵却翘的老高的人。
对付女人,特别是打算一探究竟的女人,虚以委蛇只会让她们更加刨根究底,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答反问,而且要问得她们心虚,“人我也是刚刚才听到消息接了回来,现在大夫正看着,额娘又会知道他未受过刑罚?”
常夫人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转过脸随便指了个仆役道:“你气势汹汹的找莫将军他们问罪,府里的人都给惊动了,那仆役怕出事便好心过来告诉我,还将事情大概都说了。”
“原来如此,”温桓冷笑,“看来全府的人都知道儿子的朋友在府里‘做客’,儿子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常夫人面色尴尬,与“全府的人”一起下不了台阶了,还好他儿子贴心,没让她难堪太久便开始搭梯子给她下了。
“方才是孩儿鲁莽了,额娘教训的是,只是如今这儿有病人,怕让额娘染了病气,儿子还是先送额娘回听竹居吧。”
送走了一堆居心叵测的人,再回到院子里温桓便向大夫细细问了病情,方大夫摸着胡子道:“这位公子原本就毒素缠身,如今又在牢里染了湿气外加心绪不宁,性命堪忧,这几日都得猛药吊命,等清醒后还要好好调理一些时日。”
大夫开好了方子给他过目,就拿下去让药童抓药了,温桓轻抚着床上人异样滚烫的脸,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郑宝尚真的在姜城,那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而大珠既然在他身边,又为什么会让他身犯险境?
朱攀也想到了前一点,对温桓道:“既然大珠等人也混进了姜城,那想必和我们也是一样处境,不如就先联手择日攻出姜城?”
温桓替郑宝尚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且不说他来姜城的目的和他是否有出城的能耐,他若是愿意联手,又何必遣人偷偷摸摸七拐八弯的给我送消息。”
“是大珠让人送的消息?”朱攀不解,“那他为何不直接将......这位救走?况且,若真是他传的消息,那不就说明了他求助于我们,也有联手之意了?”
温桓冷笑,“他不自己救人不过是掂量着自己没那个能耐所以借我之手而已,如今躲在暗处隐藏行踪,为的不过是在救出小宝后趁我不备将他劫走。”
朱攀感叹道:“主子英明。”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心眼多啊,争风吃醋都这么有智商......
屋顶上的朱紏也在心里感叹:身为半个青梅竹马,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特么的还真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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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狗子才不是路人捏~
☆、40·第三十四章
郑宝尚身子虚弱,不便移动,而在姜城内有温桓守着也比他自己呆着要安全的多了,朱紏便每日白天补眠,夜里去屋顶偷偷看他一下,而后便潜入山内继续探查宝藏之事。
叛军谨慎,只挖了一个洞口,而且日夜都有人把手,攻进去不是问题,而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可就难了,朱紏只能放弃入洞,突发奇想的跟着背着泥石的壮丁们,却见他们一路由士兵领着到了一小水潭边,将背篓中的泥石倒成一堆,自有另一批人将它们一一泡软洗净露出本来面貌——常听人感叹明珠蒙尘,而如今朱紏却得见珠宝果泥,冲洗开来全是一个个闪烁耀眼的宝石首饰!
朱紏又继续跟着运送珠宝的人,只是他们又进了一个地道,朱紏担心地道也与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