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是你的。那个幻境也该是你的。你必须做出选择,会不会敲响那扇门,你会不会让我知道。”
胥颜扭过头,脸色微变:“住嘴。”
“你不会,不管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狐九顿了顿,无奈地笑起来:“如果你真的敲开门,走进去,如今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胥颜想到什么,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前面的某个东西没有说话。
狐九看了胥颜半晌,无奈地笑,他走过去坐到胥颜旁边的椅子上,双臂拄在膝上轻轻叹息:“神君,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吗?”
狐九靠住椅背,“当然有,有很多呢。”
胥颜犹豫了一下,“本君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
狐九看着上空架子上结的绿葡萄,突然笑了一声:“我又没说聊这件事,再说了当时是我在那什么,又不是你,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害羞。”
“你给我滚。”
“对不起,那天不该那样和你说话。”
胥颜没料到狐九突然道歉,满腔怒火倒是像踩在了棉花上,态度一下子便软了。狐九都道歉了,胥颜也知晓当时狐九正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偏偏那个时候他要说那一些话,让狐九再受打击,他那般崩溃的反应也是正常。他犹豫一下,说:“本君没要赶你走。”
“我知道。”狐九闭上眼睛,笑道:“虽然这话有点不要脸,但是长白之巅是我的家,你……我怎么舍得走。就算你将我大卸八块我也不走。”
胥颜忍不住嘴角扯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在门外偷听的丢脸模样被正主发现还是瞬间冷了脸。
狐九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当年我为何要与魔域为伍背叛长白之巅?”博御说,他在成为凤绝的之前的那一世乃是帝坤的左膀右臂。所以他变成凤绝之后,还是帝坤的人?
胥颜转头看了狐九一眼,似乎是惊讶狐九竟然知道,但是想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狐九早晚会知道的。
“我也不知。你两入三重亭为的就是想重走当年的幻镜吧?可惜你就算入百次,百次都不会相同。当年我和博御的确发现那里有异样,但是并不知道你在那里偷听。博御走后,你便将我迷昏,然后将凤族招进落凰岭困住我。我醒之后感受到长白之巅动乱,赶回去的时候便得知你带着临江攻上来了。”
狐九半晌才哼笑了一声:“可惜外面的人竟然将我认成了帝坤。”
“也不算可惜。当时帝坤的确带魔兵攻打三界,你不过是被人们看错了。”
狐九奇怪地眨了眨眼:“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帝坤为什么在那时候攻打三界?”那些事情发生的未免也太巧了。
胥颜目光幽深,因为帝坤担心两大真神相恋给三界遭至灾祸的事情被整个三界知晓,届时两大真神失了民心,将会是整个天下的灾难。所以他才会率兵攻入三界,为二人背负起了整个三界的骂名。
这话他不能告诉狐九,追问到底,狐九必会知道真相的。
可是狐九必然已经知晓他和博御的事情,他连凤绝投靠魔域的事情都知道了,还会不知道这件事吗?
“凑巧吧。”他只能这般回答。
狐九转了转眼,他想问胥颜和博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没进三重亭的时候,他还有可能会相信自己一开始的猜想,可是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他顿时就不信了。
胥颜爱了他十五万年,他怎么会和博御相恋,可是这话他怎么问的出口。
“凤绝……”胥颜话一开口便卡了一下。
狐九看着他,笑:“我没什么好介意的,你说。”
“从你化灵、聚魂息、降世至现在共二十五万年,本君这二十五万年间所说所做就算对不起天下,也绝不会对不住你。本君自认对这三界疏于职守,有愧真神之名。可是我对你,却绝无虚心假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些话,本君这一生只能说那一次。
我乃真神,所守所护并不仅仅只有你一人。从今以后,你爱本君也好,爱别人也罢,本君不会再自作多情。”
胥颜起身欲走,狐九伸手拽住了他。
狐九握着那微凉的手,缓缓将脸贴了上去,胥颜手抖了一下,感觉到湿热。
“神君,谢谢你这二十五万年都不曾放弃过我。”
胥颜缓缓转过身,目光如水,他迟疑着伸手摸了摸狐九的头发,刚要说点安慰的话,结果就听见狐九闷声道:“只不过您以后不要再偷听了,我感觉都没脸见人了……”
胥颜眼中的柔情咔嚓一声支离破碎,他瞪起眼睛,将手一甩,说道:“盘云阶你扫完了吗?别以为你这样本君便会徇私,赶紧给我扫去。”
那盘云阶,狐九整整扫了五天才扫完,若不是有神力撑着作弊他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扫完呢!狐九眼中带着愤愤拎着扫帚一边走一边扶着腰,看起来十足像个怀胎八月的。
狐九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飞鸾殿的时候,凤旌棠正在后院里跟胥颜说着什么,衔阳也苦大仇深的在一边站着。
狐九过去的时候,凤旌棠应该是禀报完了,他听见他说:“小神明白了。”
狐九扶着腰行了很不像礼节一样的礼节:“参见神君。”
胥颜看着手里的书,没搭理他。
狐九说道:“我已经扫完了,保证整个盘云阶上一片雪花都看不见。”
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