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纠结:“一年,给我一年时间好吗?”纵然他已经打算放弃戚战,可是放弃又岂是说的这般简单。
胥颜眼中露出惊喜,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露出一个似乎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充满期待又含蓄的模样,这样的胥颜让狐九感到些许不好意思,但是更让狐九感到心疼。胥颜虚长了千万岁,可是情感这一块却始终连一个普通凡人都不如。
狐九本以为胥颜会答应他或者斥责他竟然敢和本君一真神讨价还价,可是胥颜却只是稍稍皱了皱眉,说道:“可是一年时间好长啊!”
狐九眼睛一瞪,心想,昨晚上是哪个说得那么感天动地千万年又如何,现在只不过一年之期就变得长久了?
狐九推开胥颜的手,从胥颜脚下挣扎着下地,他拉开被子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件染血的中衣。
胥颜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侧身看着他,说道:“把衣服换了吧,你还是穿红色好看。”
狐九道:“我姥爷大丧,我怎能穿红色。”
胥颜挑了挑眉,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狐九拿着衣架上的脏衣服就要出去,被胥颜叫住,“去哪?”
狐九道:“跟我舅舅要身衣服。”
“麻烦。”胥颜坐起来,手指朝窗外勾了勾,只见无数乳白色的小花从窗外飞了进来,那些花瓣在房间里飞成一道漩涡,逐渐融合,眨眼间的功夫,一件华丽的白色长袍就出现了。
狐九惊讶地走过去接住那件白衣,一股淡淡的花香从衣服上散发出来。他惊讶道:“这是花做的?”
胥颜笑了笑。
“真神奇。”狐九将衣服穿上。
二人收拾好后,就去找白威,但是甫一出门就听见了洞口传来了争吵声。狐九看了胥颜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快点交出狐九。”
☆、审讯
白威率领着白狐子弟站在白狐洞洞口,白狐洞外面已经堵了一堆人,蓝狐,赤狐,九尾狐,花狐,银黑狐都有。这架势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四大长老派来的。
白威站在众人中央,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问道:“你们找狐九做什么?”
一只蓝狐说道:“有人向族里举报狐九弑母杀兄,我等奉四位长老之命前来锁人,还望白狐类配合。这是状纸。”
蓝狐旁边的赤狐手里举着一张状纸。
白威瞥了那状纸一眼,说道:“弑母杀兄?你们有证据吗?”
下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稍稍有些胆怯,白狐类是青丘最大的守卫军,即使白城长老已逝可是白狐类还没有散,白威虽然比不上白城,但是现在毕竟也是白狐类的当家人,再过段时间必定会继承了白狐类长老之位,这样的人站在面前即使他们有理说话也不得不忌惮几分。
为首蓝狐态度软下来几分,客气道:“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不是?您若是问证据,那还得去问长老们,状纸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反正我们这些人只管带人。”
白威冷眼道:“不行,没有证据我不会让你们把人带走。”
一只银黑狐忍不住说道:“昨日整个青丘的人都能证明,狐九回来了,而且就住在你们白狐洞里,白威将军难道想违抗长老会的命令吗?”
白威冷眼看着那只银黑狐说道:“族长一类无权介入长老会,而我白狐一类乃是长老会之首,你一只银黑狐也敢在我白狐洞前放肆?”
其实今天来这里拿人的银黑狐不在少数,白威一眼扫遍人群就发现了,青丘一直以来的规矩,若是哪类中的某人有幸成为族长,那么这一类便不能再成为长老会的一员,族长一类无权干涉和参与到长老会的行动之中,今日银黑狐出现在这里已经是犯了规矩了。
那只银黑狐被白威震慑地缩了缩脖子,银黑狐旁边还有一只银黑狐看样子似乎是个头目,他不卑不亢地看着白威,说道:“族长还未敲定,我银黑狐一类暂时还不算族长一类,自然有权利参与长老会行动当中。反倒是白狐类,众所周知白狐长老乃是白城,但是白城长老已死,你不过是一个将军,好意思说白狐类是长老会之首。”
周围的银黑狐和蓝狐都叫了起来。
白威气得眼睛都涨了,沉声道:“很好,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白威一甩袖子说道:“反正你们今天不拿出证据来我是不会把人交出去的。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我白狐洞拿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狐九从后面走来。“舅舅。”
白威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出来干什么?回去!”
狐九看着洞外的那群人笑道:“状纸都带来了,我不跟他们走一趟也说不过去啊。放心吧,舅舅,看我的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蠢货还敢用‘弑母杀兄’这个罪名来审我。”
白威不放心地看了狐九一眼,低头在狐九耳边说了什么,狐九眼睛一亮,而后白威又对自己一个手下说了什么,那人点了点头转头就走了。
白威吩咐好白狐洞的事情然后带了两个手下跟着狐九去了,白威临走的时候还回头往洞里看了看,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昨天那个令人惧怕的黑发漂亮男人。
其实胥颜一直都跟在狐九身边,他岂会让狐九独自一人去面对公堂,只不过周围没有人能看见他罢了。众人只能看见狐九左侧的位置始终空着一片,没人能够站过去。
来拿人的那五类狐狸一路上都颇有些虎视眈眈的意思看着狐九,毕竟狐九昨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