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暑,偶尔独自讨清闲的地方。

不让其他人近,是心里边厌恶。把方钰安排在那儿,无非也是离紫宸宫近,来返方便,根本没有其它象征意义。硬要说个理由,大抵是曲水宫里的建设颇具风月滋味,在那里办些正事,或许更有感觉。

若晟帝真对玉昭仪上心,又怎会将人安排在一处娱玩之地,左右不过是男人那点儿通病罢了。

所以要说刘谨应有多看重方钰,那也是不可能。

刘谨应对自己的态度,方钰岂能看不出来。

他这人最是敏.感,不过心里不在乎,所以不在意,更不会因为被看轻,当做一个床.伴儿而感到恼怒,甚至巴不得晟帝最近不要来他。

那三天三夜的事儿,方钰一点儿都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虽说经受多个世界磋磨,又有燕殊岚暗地里一瓶药改造他的体质在前,他早非当初。但能不能承受和想不想,区别还是很大的。

况且,像那天被晟帝各种蹂.躏,中途又辅以腰带,龙珠,玉.势等小把戏连番上阵,又是勒,又是掐,又是拼了命的撞的……再来多个几次,方钰觉得自己真特么要被玩儿废。

后来刘谨应见方钰确实没闹脾气,不再多言语敲打,每天例行把余太医叫来后就回到晟帝跟前伺候了。

紫宸宫有重兵把守,也不怕生什么乱子。

这天一醒来,方钰打算收拾一些东西,搬到曲水宫去住。

余太医所配置的药膏有奇效,身上的痕迹已经淡化得快看不见了,只留下纷纷的一抹,像桃花瓣似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白里透红,勾人得紧。

哪怕刘谨应最近见得多了,也压不住眸底的惊艳之色,只叹这人定是个妖精。

听方钰说要离开,刘谨应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想想曲水宫本来就是腾出来给玉昭仪住的,人病着,留在紫宸宫还行,人都好了再留下,就不符合规矩了。

刘谨应也是听说曲水宫附近,近来有不少人徘徊。

再耽搁下去,不知又升起多少流言蜚语,晟帝一世英名万一被败坏了怎办?

刘谨应沉吟片刻,说道:“玉昭仪您先收拾着,容奴才禀告圣上。”

方钰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刘谨应走到门口,迎面撞上惯例而来的余太医。后者一身白底勾青莲纹样的御医服,英姿飒爽,气质裴然,夹带着黄花木药箱,迈着步子,走得从容不迫。

他突地顿住脚步,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们,“这是……”

近几天,刘谨应跟他熟稔起来,听他询问,随口答了几句:“玉昭仪有意今日搬到曲水宫,余太医你既已来,先去给他瞧瞧吧,若无大碍,今天就能去曲水宫住下。圣上也能回紫宸宫了。”

余太医听闻此秘闻,眸底闪过一抹深思,直到耳边传来刘谨应的呼唤,才回过神来。

“余太医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刘谨应好笑道。

余太医轻轻一笑,“哦,好奇而已,这些天圣上都没有回紫宸宫吗?”

刘谨应眯起眼,深深看了他一眼,“是没回,不过圣上怎么想,我们还是别管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你先进去吧。”

“行。”

余太医进来的时候,方钰正躺在床上,一边抠着发痒的口子,一边在想搬到曲水宫后,那只鬼会不会就找上门来。

陆少华曾也分析,每一个跟皇帝“侍寝”后的妃嫔,都将在三天内遭遇祸事。眼下自己还算安全,多半是因为晟帝的关系。

毕竟那些魍魉魑魅可没那个胆子敢跑到受真龙紫气保护的紫宸宫。

可一旦离开这个避风港……

一想到片花里那些被磋磨死的妃嫔,方钰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有一丝害怕,又有一丝诡异的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期待。

至于期待着什么,他自己也闹不清楚。

明明是该害怕的,毕竟那是他整个人生中唯一害怕的东西。

想得入神,方钰一时没有听到屋内的脚步声,也没察觉一个人正朝身后渐渐逼近。

直到一片阴影从头顶上笼罩而下……

方钰顿住手,浑身僵硬起来。

是谁?

晟帝来了?

可这种被束缚起来的感觉却不同于晟帝的霸道强横,而是如毒蛇般润物细无声,令人头皮发麻,随着那种强烈的被注视的目光,方钰只觉得好似被强.哔了,尾椎骨乃至其下升起一丝酥软和难耐的瘙.痒。

突然,盖在身后的薄被被撩开,

而他一根指节还放在魄门里挠痒痒的手被一只温凉的手抓住,扯了出来。细微裂口被碰到后再次裂开,溢出血丝。

方钰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脑门满是冷汗。

“玉昭仪未净手,还是别去碰那处比较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钰猛然回头。看到抓住自己的竟然是余太医,眸底当即划过一丝诧异。

刚才他想了无数人,却从没想到余太医身上。

余太医医术精湛,谦逊文雅,处事不惊,看到他身上的伤也没露出惊诧。诊治时,更是将他当做一个瓷娃娃,轻拿轻放,不小心碰到也会立马跪下说自己逾越,让他不要生气。跟外面那些个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那么的清纯不做作。

这些天相处下来,方钰早已将余太医看做一个正直的好人。

所以,刚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会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

难道是心理作用?

余太医转身坐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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