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皇子却有些跃跃欲试,点头应着:“我正想着要去看看呢。”
其实,三皇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去见见张瑶琴。
三皇子初遇着张瑶琴时年纪还小,除了几个姐妹外也没见过几个小姑娘,正是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时候,忽而见着张瑶琴这样美貌出众的小姐姐,当真是觉得遇着仙女儿。哪怕,张瑶琴后来被逐出宫,他也因此受了些责罚,可他心里对于张瑶琴的好感却是半点不减,反到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怀念起来。知道今日张瑶琴也要来,三皇子自然想去见见人。
大公主看了眼三皇子,心觉得自家弟弟真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她略一思忖,这回倒是没像往日那样去牵姬月白的手,反是上前几步抓紧了三皇子的手,想着此回宴上人多,可得千万看住了人,可不能叫自己这傻瓜弟弟在那么一众人前丢脸!
大皇子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各异的弟弟妹妹,倒是笑了一声:“快都别闹了,先走,再晚就要开宴了。”
二皇子素来不愿落于人后,也跟着道:“很是,要是去晚了,贵妃娘娘面上也不好看。”这话说的,仿佛大皇子催他们就是为了许贵妃宴会上面子好看。
大皇子看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面色不变,反到是转头看了看,见姬月白与四皇子走在最后面,不由又笑着:“四弟,你怎么又落后面了......”
四皇子素是体弱,如今都开春了还裹着裘衣,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几与裘衣一色。
不过,四皇子如今也渐渐大了,倒没再似小时候那样总待在蓬莱宫养病,也按例来闻知阁上课了。当然,偶尔天冷天热,季节变动,他还是要告个病假什么的。今日他也来了,不过因他身量小,腿也短,走的最慢,不知不觉便落到了最后面,此时正侧着头与姬月白说着话。眼下忽而被二皇子叫着,四皇子倒是好似被针扎了似的,险些跳起来。还是姬月白捏了捏他的手,他才缓了一口气,接口应了:“没事,我慢慢走就是了。”
二皇子却好似很有做兄长的责任心,上去牵了他的手,温声道:“你身子不好,要不然还是跟着我,二哥这儿多少也能看顾你些。”
人啊,年纪大了,总也是有些长进的,所以总有人劝那些熊孩子爹娘说什么“等孩子大了就懂事了”。便如二皇子这样的,往时还爱给姬月白添堵使坏,如今倒是很会装些个样子,人前人后端出个友爱弟妹的模样,真是不懂事也能装懂事了。
姬月白看在眼里,真心觉得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全都没意思极了!
还是傅修齐悄悄上前来,也学着适才姬月白捏四皇子小手那样,暗暗的捏了捏姬月白的小手以作安慰。
姬月白却是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女孩子的手是想捏就能捏的吗?脸呢?脸呢!
当然,气归气,她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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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傅修齐等作为伴读也跟着皇子公主们一起去了,但这种场合,伴读自然不好与皇子公主们坐在一起,许贵妃便叫人在下面给他们添了座次。
因着今日许氏也带着傅敏过来了,许贵妃大手一挥,便叫傅修齐和傅景轩去和许氏等人坐一桌了。
对面坐着许氏、傅敏还有傅景轩这一家三口,傅修齐真是吃着玉粒金莼也咽不下。
偏偏这会儿除了吃似乎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正在傅修齐穷极无聊,抬眼去瞧坐在上首的姬月白等人时,一侧上菜的宫人手一歪,一不小心便把案边的冰碗子给推倒了。
那冰碗子乃是御膳房用新鲜瓜果还有蜂蜜调制出来的甜点,用薄如蝉翼的玉色瓷碗盛着,经了冰镇,清甜可口,十分解腻,倒是颇讨小姑娘家的欢喜。只是傅修齐不喜欢吃这种甜腻吃食,略尝了一口就搁在一边了。眼下宫人一不小心推翻了瓷碗,里头的瓜果蜂蜜一时间全都跟着倒了出来。
眼见着粘稠的蜂蜜水便要顺着案几往下滴,傅修齐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衣袍下摆这才没被打湿。虽如此,他的手掌还有袖角仓促之间都沾了上了粘稠的蜂蜜还有瓜果汁水,形容看上去颇为狼狈。
上菜的宫人年纪尚轻,许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忽见着自己手上出了这么个大错,脸都吓白了,连告罪的话都说得哆哆嗦嗦,好似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
傅修齐低头嗅了嗅**的袖子,果是闻见了瓜果甜香,暗道自己今日可真是倒了大霉。他眼下也没了骂人的心思,只与那宫人懒懒的摆了摆手,便道:“算了,我去洗一洗便是了.......”他想着,今日穿的是宝蓝色的衣袍,用水洗一洗,等干了后应该也看不大出来。
宫人似也想将功赎罪,忙道:“我领公子去偏殿净手。”
傅修齐扫了她一眼,略点了点头,转头与许氏等人说了几声,这才随人起身。
其实,宴上出门一般都是要与许贵妃等主宴人说一声的,只是今日是赏花宴,礼仪颇是宽松,许贵妃也让诸人随意,眼下便有不少姑娘都起身赏花,所以傅修齐只需与左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