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年轻气盛,受不住诱惑扑上去和屋内的姑娘亲热,待到后来人撞破后,便可以直说是傅修齐贪恋姑娘美色,下药逞凶;若傅修齐不受引诱,那就直接打晕了傅修齐,把人丢去榻上,等到后来人撞破后,再寻个背黑锅的人便是了,反正孤男寡女躺在一张榻上,无论有意无意,这名声肯定是全毁了.......
甚至,若傅修齐先前不入里屋,直接抬步出门,这守在外面的太监早便出手了,而以这太监的身手,若非是在这偏狭的室内,傅修齐本人又知巧用地势和器物,只怕还真要叫对方得了手。
幸亏,他当时留了个心眼,猜着除了引他过来的宫人外应该还有人暗中守着补招。
也幸好,在外守着的就这么一个人,若是再多一个,他恐怕就......
就在傅修齐庆幸时,半合的门忽然被人敲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后面的人竟是来得这样快。电光火石之间,傅修齐看了眼被击晕在地的太监以及屋内榻上神智迷糊的姑娘,心下亦是焦急无比:这般情景,要是被外头的人看见了,他只怕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此时此刻,傅修齐虽然也有些可怜屋里那姑娘,但也实是顾不得对方,这便伸手去够窗户,欲要开窗跳出去。
然而,不等傅修齐跳窗逃走,门口却是传来脆生生的叫唤声——
“傅修齐!”
此情此景,忽然被人连名带姓的这么一叫,饶是傅修齐素来心志坚定,冷静自持也不由得心头一跳:难不成,现在跳窗都来不及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可从门口进来的却是个身量尚小的小姑娘。那姑娘穿一身鹅黄衣衫,雪肤杏眸,容貌精致。此时,她微微鼓着雪腮,瞪着正要跳窗的傅修齐,叫他道:“别跳了,快过来帮我.........”
正是姬月白。
傅修齐急促跳动的心脏不由平缓下来,只是这么大惊大喜之下,他思绪转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多少有些恍惚:“殿下?......你怎么过来了?”
“我跟在你后面来的,”姬月白不大耐烦的重复道,“你快过来帮我!”
傅修齐这才回过神来,快步从里屋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方才发现姬月白手上还拖着个人——适才给他引路的宫人。
姬月白指了指被自己弄晕的年轻宫人,解释道:“我看你跟着这宫女起身出去,担心你有事,所以就悄悄跟在你们后面了。”她随口解释了两句后便又示意傅修齐帮着自己一起把人弄进屋里,接着说了下自己把人弄晕的过程,“她估计也是看我是公主人又小,一时没防备我......我拿辣椒油抹了她的眼睛,然后把她弄晕了........”
傅修齐于是便也与姬月白解释了一下屋里的情景。
姬月白入了里间,见着屋内榻上那个姑娘,神色也不由变了变:“这是承恩侯府的方姑娘。”
便是姬月白,此时此刻也不得不说:“许贵妃的手段未免太过狠毒了!这方姑娘与她无冤无仇,她面上与人亲热,背地里却是存心坏人名声.......”
哪怕如今民风还算开放,可方家姑娘人前失了名节,闹出这样的丑事,多半也是活不下去了——换句话说:许贵妃这般算计,与害人性命何异?
方姑娘眼下神志不清,看着人便想贴上来解热。姬月白也只得亲自上给人套上外衣,因着此地随时会有人来,她匆匆给人套了外衣后便抬起下颚,示意傅修齐过来帮把手:“你也过来扶一把,前面不远处有个供人落脚换衣的小阁儿,我们先把方姑娘扶到那去。”
傅修齐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人的肩头,正欲把人扶起,却见方茵红着脸要把面颊贴他手背上。
傅修齐:“......”
他冷着脸,直接把方茵也打晕了。
姬月白:“......”
傅修齐解释道:“她这情况,晕着比醒着更省事!”
人都已经打晕了,姬月白也只是瞪了傅修齐一眼,并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只是心念一转,补充道:“.....等等,要不然我们收拾下再走?”
被他们两人打晕了的宫女和太监都还躺在地上呢,要是不利用一下似乎也不好?也再者,在这样的赏花宴上,出现宫女和太监的□□之事,许贵妃面上怕也不好看?
姬月白心念一转,索性便支使傅修齐把这两人丢榻上,嘴里还犹豫着:“要不然,你把他们的外衣脱了?否则看着也不像那一回事啊......”
傅修齐:“.......殿下您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姬月白又鼓着雪腮瞪他,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傅修齐只得认输般的低了头。但他并没有去拉扯人家外衣的意思,反到是顺手把方姑娘洒落在榻上的物件一一拾了起来,正好看见了一个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他隐约嗅着什么,皱了皱鼻子,低头闻了一下,随即便掩住鼻子,动作迅速的将这镯子套进了宫女的手腕里。
“这镯子内侧怕是擦了药,遇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