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课不是小师叔的课,所以西山的女修都没有来,只有北山的师兄弟三五成群地松松散散坐在无咎堂中,看着有些空落落的。
明烛满头乱发,衣衫凌乱地踏进无咎堂的门槛时,整个无咎堂安静了一瞬,接着猛地炸开了。
众弟子纷纷喊着:“大师兄?你今天吃错药了,竟然来上早课?”
就连在角落的陆青空也抬起头,阴郁的眸子冷淡瞥了明烛一眼。
明烛正烦得要死:“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英俊的大师兄啊?少说几句废话,该干嘛干嘛去,别吵我。”
他说着,晃晃悠悠走到了最后一排沈娣安身边,将几本书卷了卷放在长椅上,直接躺下睡了。
跟在后面的周负雪看到他这样颓废,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来上早课的前辈已经慢悠悠走进了无咎堂,周负雪立刻在明烛身边坐下了。
来上课的是个脸上一道伤疤,表情凶悍的男人,据说是日照山的武师,因为平日里腰间总是别着一把弯刀,众人都唤他“刀先生”。
日照山的弟子都知道,上早课的前辈中有两位着实奇葩,一位是没话讲便会让人誊写戒规的小师叔归何,另外一位便是这个动不动就捧着名册点名的刀先生。
此人为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