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变的面目全非,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却要在几百公里以外泛着霉味的招待所安然入梦。

他想补救,又有谁肯给他这个机会!?

关昱礼这一次痛并快乐着的性`事,非但不是秒射,反而像是麻木了一样,过程冗长又沉闷。

秦徵的性`器始终萎靡着,可怜兮兮的伏在腿间随着律动颤抖,他整个人也是相同的状态,破布娃娃似的被顶的左右摇晃。

以前做`爱也会这样,越哭着求饶越被钉得重,操控着打桩机类似的锥入动作,一下一下猛插到底,被操的只剩进气不见出气,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那是在做`爱,不是相互惩罚。

关昱礼闭上眼睛,回忆最亲密的那会秦徵躺在他怀里哭着高`潮的模样,让自己达到高`潮。

一股股滚烫的精`液灌进甬道深处,他趴在秦徵身上喘着粗气,任疲软的性`器从穴`口滑了出来。

“秦徵……”射过之后异常空虚,他想温存,想像以往一样蹭蹭脸颊,咬咬耳垂,听他嘴硬的在耳边呢喃:“你就这么大能耐?”

可秦徵却一动不动。

关昱礼屏着呼吸,揭开了蒙在头上的t恤。

秦徵的眼睛半阖着,仿佛没有意识。从眼缝透过的目光涣散空洞,仿佛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焦距是虚的。

“秦徵,”关昱礼咽了口津液,像是想欺骗自己,颤声说:“你就继续演吧。”

他一拳头砸向秦徵的鼻梁,又在鼻梁前戛然而止,惊然发现并没有产生瞬目反射。

“小徵……”关昱礼慌了,他手足无措的张着手臂,连碰都不敢碰。

他茫然的抓了把头发,用疼痛来刺激陡然冰凉下来的血液,他需要思考,不能这时候断片儿。

客房内静默片刻,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来人啊!!!”

唐典跛着腿跟在关昱礼的人后面冲出客房,看到的就是光着下半身的关昱礼抱着床单包裹的秦徵,迈着奔放的步伐狂奔。

保镖们被眼前的画面雷的不轻,包括唐典在内,经过了不少于五秒钟的神魂脱体,才勉强回神。

五六个保镖在关昱礼裸奔到走廊顶头之际,成功的围堵住癫狂状态的老板,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唐典跟着关昱礼一左一右坐上了悬浮磁一般把车身飚成残影的汽车。

唐典只占了后座小小的一块位置,胳膊贴着车门,一动不敢动。

秦徵被被单包裹着,光-裸的腿搭在豪车宽敞的车座中央,他靠在关昱礼的胳膊里闭着眼,脸色惨白,太阳膜过滤后的黯淡光线照着他的肤色呈半透明状,皮肤下的青色经络隐约可见。

车程至少需要3个小时,关昱礼正襟危坐的抱着秦徵,时不时用下巴挨他的额头和脸颊,亲密的氛围让唐典如坐针毡。

有些人就是贱得出奇,你把他当人他非要作妖,你围着他转他逗着你玩儿,等你失望归于平静,他又骚-动不得安宁——天下至贱。

还有一小时车程,唐典余光发现关昱礼揽着秦徵的胳膊在小幅度的抖动。也难怪,秦徵好歹也是个180的大男人,就这么一动不动靠在关昱礼的胳膊弯里,上半身重量就凭一只胳膊来承担,是头牛也难免会累。

唐典斜着眼睛往旁边瞥了一眼,关昱礼警觉的睇过来,没张嘴说话的意思,那眼神看的唐典头皮发麻。

“关先生……”唐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他听见关昱礼轻声一笑,问他:“疼不?”

唐典下意识摸了摸颧骨上的口子,没做声。

“知道疼就好。”关昱礼凉凉道:“长记性!”

唐典的心火莫名其妙的被这三个字挑了起来,喷出鼻腔几乎燎焦两管鼻毛——老-子不长记性,光长胆儿了,不服来咬我啊!

可受到食物链底层根深蒂固的畏强意识操控,唐典胆儿再肥,说出口的话也只是软趴趴的:“关先生,您不能这么对秦徵哥。”

“我怎么对他了?”关昱礼目光带着凉意。

“就是,呃……”唐典边比划着边斟酌用词:“他喜欢什么您就拿走什么,他不想干什么您偏要他干……”

说到后面声如蚊蝇,关昱礼目视前方,唐典识相的闭上了嘴。

关昱礼并没有让他闭嘴的意思,他其实是在认真的听,唐典却“善解人意”的不说了。

然而这两句也够了,够让他摸着良心深刻自省。从昨天开始跟着秦徵私奔的理智,这会也顺利归位。

秦徵凭什么在他任何表示都没有的情况下,还昧着良心跟他好?他又不是圣母玛丽苏。

感情是需要维护的,就像唐典说的,秦徵喜欢什么他拿走什么,秦徵不想干什么又偏要他干,他肆意享受秦徵的付出这么多年,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单方面维护的感情,再深厚也会被挥霍一空。

那位跟关昱礼亲自沟通的本院精神科专家接收病人的时候,只说道:“患者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受到任何刺-激,特别是强迫性性-行-为,如果他是一个心理健康的正常人,我想我会说服他报警维-权!”

旁边的几个人头皮紧绷,这位大夫是不是嫌日子太舒坦了,想松松骨?

没想到关昱礼不怒反笑,特不-要-脸的点头说:“是是,简主任说的是,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帮你报警。”

简主任透过反光的镜片,冷冷的瞥了眼关昱礼,插着兜进了病房,并且不容置喙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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