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唐祈的电话,沈白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道路,沉静地开着车。
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他疯了一样驱车开到机场奔向安检口,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开往c城的飞机拔地而起,带着他最后的念想飞上万里之外的高空。
不过是,他无数次地拨打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却在一次又一次提示无法接通的机械播报声里,感受着浑身的血液一寸一寸地冰冻成霜。
不过是,不敢听到c城这个字眼,不敢路过一起吃过饭的街道,不敢想不敢回忆,强迫自己迅速忘掉,如同拉黑号码一样简单。
装作无情滥情,也好过沦为被绝情抛弃的可怜人。
怀着猎奇又忐忑的心态,江应月果真找了家自己常去的gay吧,将地址发给了沈白。
先到的江应月靠在舞池边的一张高台酒桌旁,百无聊赖地晃着酒杯,不消一会儿,他眼睛一亮,朝门口方向挥了挥手。
沈白这家伙今天一看就是特地打扮过,质地优良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干练的双腿,衬衣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一片精悍挺阔的胸膛。上衣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手上,头发还骚包地吹出了桀骜不驯的感觉,满身满脸都□□裸的写着:我就是凯子我今天就是要钓小0。
江应月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痛心疾首地说:“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唐祈。”
“那你真是太抬举他了。”沈白一边面色冷峻地环顾着四周环境,一边依然故我地嘲讽。
“乱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