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跟您不一样,您是云末将是泥,自然不可能在一起。”
赵羽琛咬着下唇,跑到石破天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道:“破天,我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离开这里。”
石破天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刺伤了掌心,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因为他的心更痛。
“殿下,您走吧,末将还有军务待处理……断不能为了您而触怒圣上。”
赵羽琛不敢相信石破天竟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结冰的声音,之后便碎裂成一片一片……
“石破天,你是个懦夫,我恨你!”
他流着泪吼出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大帐。
他一路狂奔着离开,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快的速度奔跑过,只觉得肺部快要裂开了,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啊!”
突然,他被崎岖路上的石块绊倒在地,看着自己摔出伤口的膝盖和手掌,赵羽琛想起方才石破天的绝情,禁不住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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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对他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秦晟将两人的爱恨纠葛看在眼里,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只能陪着好友一路尾随赵羽琛,避免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在看到赵羽琛被石头绊倒在地的时候,石破天差点就忍不住要冲出去扶起他,却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然而当听到赵羽琛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忽然喉咙一甜,嘴角又溢出鲜血来。
“喂,你别动气啊!你之前的内伤就没全好,现在又……唉!”秦晟在一边干着急。
“别管我,你去看看他,找军医给他上药,快去。”
秦晟一脸苦瓜相,“你们这又是何苦啊!”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开或许痛苦,但这对他是最好的选择。”
看没有自己多嘴的份,秦晟暗叹一声,迈开步伐。
看着秦晟跑过去将赵羽琛撑起带走之后,石破天便走到赵羽琛方才跌倒的地方,握拳伫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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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琛跟着赵羽铎先行回京城,在漫漫长路上,他一直落落寡欢,话也不说、饭也不怎么吃,坐在马车里总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向帘幕外的远处,整个人没了往日的生气。
与赵羽铎并肩骑马的秦晟见状,不禁把气发在赵羽铎身上,“你这个黑心的哥哥,是不是想逼死这个弟弟才开心啊?”
他最看不惯这种棒打鸳鸯的事,虽然破天和四皇子都是男的,但只要他们相互喜欢,为何不能相守在一起?
赵羽铎斜睨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别总以为本宫是坏人,若是石破天真半路来劫车的话,本宫绝对不会拦着他。”
秦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要知道你的四弟如果失踪了,你父皇也不会轻饶你的。”
赵羽铎一脸无所谓,“但我就是笃定石破天不会来劫车。”
秦晟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石破天那家伙是个忠臣,即是忠臣,就不能跟君主的儿子在一起,那是大大的不忠,而且那家伙总是喜欢帮别人着想,他肯定觉得让四弟认祖归宗对四弟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殊不知四弟未必这么认为。”
赵羽铎是大同皇朝的储君,长期处于权力斗争之中,看人识人的功力早就炉火纯青了。
瞄了失魂落魄的赵羽琛一眼,秦晟又叹了口气。
不久后,一行人如期回到京城,朝中上下也都听闻了四皇子在军中力挽狂澜、拿下叛臣符孟然的事迹,皆盛赞虎父无犬子。
一时间,朝中的各方势力也纷纷瞄准了这位四皇子,盘算着他的出现会对大同朝堂的局势造成什么影响,虽说四皇子是庶出,但备受圣上宠爱又立了功,难保不会动摇太子的地位,赵羽琛顿时成了皇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前来求见的拜帖络绎不绝。
“都回绝了吧,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赵羽琛被安排住在朝阳殿,这是刚回宫时,他父皇赏给他的,并安排了十数个机伶的宫女和太监,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是的,殿下。”太监小和子恭敬地退了出去。这四皇子也真是太低调了,在宫里还真少见这样不与他人打交道的主子。
赵羽琛懒洋洋地在软榻上假寐,一旁有宫女轻轻地摇扇子。
破天他现在在做什么?
有没有想我?
他还会在乎我吗?
他会不会进宫来找我?
离了北疆,赵羽琛的脑海仍满满都是石破天的身影,就算那个男人如此绝情地伤害了他,但他发现自己依然没办法放下。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进宫将近一个月,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
是连一封信都不愿意写给我吗?
看着已经步入初秋而有些萧条的景物,赵羽琛不禁再度落下眼泪。
认祖归宗载入皇室族谱又如何呢?他在乎的又岂是这些东西?
“琛儿。”
赵坤泽的声音无预警的响起,想来他是特意不让人通报。赵羽琛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行礼。
“好了好了,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虚礼就都免了,跟以前一样就好。”
赵坤泽拉着赵羽琛坐下,用已然苍老的手摸着儿子的头发。
“琛儿啊,你果然跟你母亲想的一样,进了这宫里,就永远都不会快乐了,是吗?”
赵羽琛不想让他担心,便强颜欢笑道:“没有的事,这里挺好的,还能经常见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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