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理由说不通。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后,谢景安那点小心虚很快被他按到心底,继续模仿原主的性格一脸不耐的道,“怎么?本王欲颁布的这道政令有哪里不妥吗?”

魏长史这才被谢景安一句砸的回了神,忙拱手恭敬的道,“回殿下,殿下这道政令并无不妥之处,微臣只是怕自己不能担此重任,负殿下所托。”

这句话当真是魏长史自谦了,谢景安自然不会当真,只是手下既然这么说了,谢景安也不好听了不为所动,所以耐着性子安慰了一通,又再三叮嘱了一番,才在莫州众官员的目送之下,缓缓重新启程北上而去。

谢景安到底还是低估了官道的颠簸高估了马车的防震,他本来以为自己咬咬牙最少也能坚持到队伍到达涿州的,结果路程走了不过两天,他就已经不顾刘主薄的劝阻死活都要骑马。

也幸好记忆虽然没继承原主的但身体本能还在,谢景安小心翼翼的试着骑马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很适应了,虽然比不上护卫在侧的一众宿卫,但也像模像样的,兴致来了还能打马疾驰一段。

就这么走了十几天,雨都下了好几场,谢景安一行队伍终于到达了他封地的边境,檀州。

第4章 拉拢

檀州面积不大,还不到莫州的二分之一,但就地理位置来说却比莫州重要多了,毕竟城墙的另一边就是全民皆兵,上马能作战,下马能放牧的番邦蛮子,颌曷。

就谢景安了解的信息来说,这个颌曷部总体跟唐朝时期的契丹差不多,部落以放牧为生,不事生产,子民没有教化,整个部落几十万人拉不出多少会写字算数的,甚至到现在还沿袭着部落首领死亡妻子由子孙承继的陋习。

虽然谢景安知道这是由于颌曷部落女子太少,为了多繁衍子嗣形成更多的战斗力而为之,但心理上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他们一行百人的队伍到达檀州城门下时已是日落时分,因是封地藩王到来,哪怕不是巡视,谢景安也暗示了刘主薄几次低调,但依旧城门大开,整个檀州城除了在职负责城防的官兵其余官员尽出,整整齐齐在官道两侧排成两排,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在不远处挤成黑压压一片。

本来按谢景安的想法是尽可能的低调入城,能不露脸就不露脸,可如今看到这样的情形,他知道想不露面也不行了。

不过也刚好在众官员和百姓面前刷刷脸,让他们认认人,算是他开始扭转形象的第一步。

谢景安搭着跟车扈从的手跳下车,脚还没落地,前来相迎的官员就齐刷刷仿佛演练过多遍一样躬身给他行礼。

谢景安想着原主的性情,也没做亲和之相,老老实实受了众人一礼,才温声让人起来。

檀州城别看还不到莫州的二分之一,但论起官员和守城官兵却只多不少,再加上朝廷派下来在此镇守戊边的大军,一个小小的下州足有两三万人。

站在迎接队伍最前列的就是檀州知州夏映松,今年虚岁刚过五十,身形清瘦,长相周正,颇有一股文人特有的清雅气度,直起身后率众而出,走到谢景安身前不远处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启禀殿下,微臣已着人将殿下此行所住的行宫准备妥当,还特地寻来几名做了一手好菜的厨子为殿下准备好了膳食,殿下可是要先行歇息?”

自然要先休息,谢景安这一走十几天,骑马几乎将大腿两侧的嫩皮磨个稀烂,迫不得已去坐马车,也被坑坑洼洼的官道颠簸的几乎奄奄一息,要不是知道这趟檀州之行有重要的事必须做,他真想让队伍返程或者干脆在原地停留几天让他喘口气再说。

被坑洼泥泞的道路折磨的越久,谢景安越发深刻了解到修路的重要性,不仅仅是舒服和方便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运输的快捷性,宽阔平整的道路可以让大军快速集结,大大提高军队的机动性,也缩短了后勤运输的时间,延长了军队持续作战的能力。

非战时也方便了州与州之间的消息传递,商贾货物的快速送达,反正不管怎么说,修路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谢景安被折磨的这十几天一边咬牙坚持,一边就在琢磨修路的问题,现在修自然不可能,毕竟他封地现在还很穷,而且修路也不是简简单单几千几万两银子就能修起来的事,哪怕就是现在他的皇帝老爹要修,将国库掏空也可能连大周朝十分之一的面积都修不了,更别说他辖下十三个州有三分之二都是下州的小小封地了。

不过再有困难也得上,别的地方先不修,檀蓟平以及莫州这四个州之间先要修通,然后以这四个州为基础,再向整个封地扩散。

被迫回忆了一遍赶路带来的痛苦经历,谢景安勉强压制住身体疲惫带来的不耐烦情绪,冲檀州知州夏映松点点头,尽量温和的道,“有劳夏知州了。”

顺王甚少与人这般和颜悦色的说过话,夏知州顿时露出受宠若惊之色,连称微臣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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