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一脸好奇,他是很有环保意识的,如果是保护动物那就算了。
思罕摇了摇头。
“沉船宝藏?”秦小川双眼发光,已经脑补了一本盗墓笔记,要是中国古代沉船,那会不会有一船元青花、成华斗彩什么的,或是一条小铜鱼!他根本已经忘了这是一片珊瑚礁浅海。
思罕继续摇头。
“很大很重?”秦小川又问。
“很小。”思罕笑着说。
那你赶紧给小爷拿上来瞅瞅啊!!秦小川被思罕逗得心痒毛抓的,恨不得自己蹦下海去。
“等我。”眼看着小川要炸毛了,思罕一转身,潜进了海中。
那‘等我’两字听在耳中不知怎么竟有点儿缠绵的味道,秦小川摸摸耳朵,觉得有点心慌,但不是预感到危险的心慌,而是带着点甜蜜期待的那种。
片刻后,思罕又浮了上来,把一只牡蛎递给了秦小川。
只是牡蛎么?虽然这只牡蛎看着比前几只光亮些,但它也只是个牡蛎,弄不清状况的秦小川把牡蛎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有什么玄机。
最后,在思罕的目光鼓励下,秦小川撬开了这个牡蛎。
没有珍珠,也没有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有一只白金素圈静静的躺在贝壳中央,戒指是男款的,中间一圈镶了一条细细的绿带,绿得生机盎然,一看就是极品的翡翠,搭配着素雅的铂金圈子,低调而高雅。
秦小川微微张大了嘴,目光缓缓地从戒指上移到思罕的脸上,某些猜测让他兴奋得发抖。
“小川,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我还是想这么做,当然,如果你觉得仓促了,想再考虑一下也没有关系,我等你。”思罕仰着头看着礁石上的秦小川,海水打湿了那头硬扎的短发,顺着阳刚俊朗的脸颊流下来,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这一刻,这个男人要死的性感。
秦小川轻轻垂下眼,抿着唇,把戒指小心翼翼的抠下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嘭一声巨响,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暴起一朵一人多高的浪花。远处的孔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嫂子’突然从礁石上一跃而起,直接把他大哥砸进了水里……
大哥,这是成了呢?还是被拒了?孔雀蹲在一边的礁石上琢磨。戒指是他今天上午趁大哥带秦医生出去的时候放到牡蛎里的,这个计划是大哥半路想出来的,戒指也是他在仰光让那个送通行证的小子在当地最好的店里买来的,一直瞒着秦医生,说是要给个惊喜。看这架势,小川应该是被惊喜到了。
思罕被从天而降的秦小川扑到了水面下,他一时没防备呛了几口水,但还是下意识的抱紧了扑进怀里的人,两人相拥着沉了下去。
就在思罕调整好姿势想抱着小川向上游的时候,唇上传来极熟悉的触感和气息,睁开眼,极近的地方是小川净白的皮肤,唇舌间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是小川最喜欢的含片的味道。
思罕一瞬间心跳如鼓,他知道,这是小川给他的最好的回答。
狂喜中,思罕反客为主,纠缠的唇舌间,一丝海水钻进了口中,咸涩的海水此时竟然也有了一丝甘甜。在两人交握的手中摸到了那枚戒指,思罕把他从秦小川手心中取出,摸索着套进了恋人的无名指上。
明媚的阳光穿过海面,海中,无名指上的那枚指环熠熠生辉,被喂熟了的鱼儿们游过来,好奇的围着他们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 也想喂鱼的小伙伴们可以去泰国苏梅。刚高考完的小家伙们,嗨起来吧^++++^
☆、赌石
离开丹老海岸的那天,秦小川在沙滩上捡走了一个被海水和砂砾打磨得光洁的小贝壳,不管未来如何,这里有他关于爱情最美好的记忆。那些曾经把他伤得伤痕累累的记忆,在短短的三天就被安达曼海温柔的海浪和思罕的一腔柔情给抚平了,如今再想起来,竟有点云淡风轻,那种心塞的感觉已然消失无踪。
回程的路有些赶,因为思罕和孔雀两个主心骨都不在,矿上积压了不少工作,一起出游的这几天已经是他们近年来少有的闲暇了,不过,在路过内比都的时候,思罕还是腾出一天时间带秦小川去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公盘赌石,顺便也视察一下自己在内比都的产业。
自从2005年,缅甸把首都从仰光迁到内比都后,玉石公盘也随之迁到了这里。没有人说得清缅甸政府为什么要迁都,但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这些都没有口袋里的真金白银来得重要。
因为战乱,今年的公盘几乎是停滞的,不过还是有不少商家把去年的存货和冒险运出来的一些毛石摆了出来,宽敞的交易大厅里有不少石料,大的排成行,小的放在台子上,都被编上了号,街上的铺子也大多开着,普通的毛料乱石一样堆放着,铺子里的柜台上摆着一些雕好的小物件,有精品也有不值钱的小玩意。
秦小川第一次玩赌石,兴奋的脸色发红,他在乱石堆里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摸摸那看看,其实狗屁不懂。
“帮我挑一个啊。”站在一小堆十块一斤的毛料前,秦小川悄悄对思罕说,他已经在网上看了不少赌石的传奇了,此时欲欲跃试。
“这些不好。”思罕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道。
“咦,不是说神仙难断寸玉么,还没开你怎么知道的?”秦小川好奇的看着思罕。
“虽然看不出里面,但基本上什么样的毛料能出什么品质的玉我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