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司骥,一直匀速跑在他身后,赶鸭子一样的赶着他往前跑,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话:“不行。咱们俩姐姐为了表现攻的强大,把攻都设置成了暴力狂,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主角之外的所有人,昨天要不是我过去得快,估计攻六就已经一拳把你揍飞了。”
秦栐扁扁嘴:“我、我知道、知道……我不对……这、这这不是、有你么……”
“秦栐,你没有不对,不用感到歉疚。”司骥说道:“但是我们不知道还要在里待多久,咱们不能保证永远不惹怒攻们,尤其是你之后的剧情,我担心不能每次都及时救你,我希望你能自保,哪怕是被揍成猪头之前躲上一躲也好。”
秦栐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揍成猪头的样子,心底一寒,打了个激灵,左脚绊住右脚,“嘭”一声,扑街。
这么平坦的马路秦小栐也能摔跤,司骥停下脚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无语
“秦小栐,十有九人堪白眼的下一句是什么?”
“百无一用是书生。”秦书生秒答,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司骥大兄弟是在嘲笑自己,愤愤然翻身盘腿坐在地上不起来,严肃的说:“你知道这句颈联的实际意思么?这是句反语,是诗人愤世嫉俗的鸣不平,他真是的意思是‘我们书生是社会的中流砥柱,简直不能更有用,看不起书生的都是眼瞎’。”
“好好好,你是中流砥柱,我眼瞎。”司骥无奈的伸出手去拉秦栐,“中流砥柱更应该要锻炼身体,拥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更好的建设社会主义。”
秦栐被拉起来,生无可恋的说:“你难道不觉得,如果攻一二三四五六要打我,我躲了他们会更来劲儿?本来只是打成熊猫眼,因为我躲了,他们被刺激了,就非要把我打成猪头?”
司骥:“……”说白了就是不想跑步,借口这么多。
“咱俩姐姐是不是对‘强大’这个词有什么误解?”秦栐搭着司骥的肩膀,浑身脱力的挂人身上,“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只会打架的是莽夫。”
司骥斜睨挂自己身上的人,“你把这句话去跟咱俩姐姐说,或者跟攻一二三四五六说。”
“……”秦栐立刻小跑起来,笑得格外灿烂:“来来来,咱们跑步,我最喜欢跑步了,跑步使我快乐。”说着就哒哒哒往前跑。
司骥憋笑,朝秦栐追过去,问道:“刚刚摔着哪里没有?”
秦栐想了想,说:“有,摔到了我脆弱的小心灵。”
“哈哈哈……”这人能别这么贫么?
司骥呼噜呼噜秦栐的头毛,惹来秦栐的瞪视,笑得更开心,再呼噜呼噜一下。
两人嘻嘻哈哈匀速围着秦家别墅跑步,在第三次拐弯回到秦家别墅大门,远远就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按门铃,没多久,那身影就被迎了进去。
“刚刚那个不会是攻一吧?”秦栐抓着司骥的胳膊,一脸惊恐。
司骥很想说不是,但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攻一,他这么早来你家干嘛?”
“我也想知道啊!”秦栐忧心忡忡,“我昨天貌似没有对攻一做奇怪的事情,要找我麻烦也是攻六。”
司骥拍他头:“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清档重来。”
“你说得轻松,你才重来一次,我都重来二十多次了,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我好害怕一辈子困在这里面回不了家。”秦栐边走边碎碎念。
司骥停下了脚步,看秦栐低着头叨叨叨往前走,整个人像被黑云压顶一样,178公分的身高缩成一团跟78公分似的。
这个总是笑眯眯、开朗乐观又爱贫嘴的男人,在他进来之前独自一人重复了二十遍剧情,周围全是跟他不同的陌生人,哪怕是最亲近的父母也因为换了次元变成了n。
司骥记得自己刚穿进来时的恐慌,也清楚的记得知道有人和自己一样是穿进来的时候的安心感。
秦小栐当初一个人走剧情时该有多孤独,他心里其实一直是害怕的吧!
怕清档重来,怕回不了家,只是他将这份害怕隐藏在嘻嘻哈哈的外表下,安慰自己的同时也给战友以可靠的安全感。
“秦小栐。”司骥喊秦栐,后者回头看过来时,他咧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我们这次一定一遍过。”
秦栐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看司骥,朝阳照在司骥的脸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一般,秦栐霎时觉得自己眼眶热热鼻子酸酸,他吸吸鼻子,大声说:“那你保护好我。”
司骥点头,也说:“你也保护好我。”
秦栐嘟囔:“真是,笑得那么帅干嘛,再帅也没我帅。”
司骥继续笑得超帅,朝秦栐走去。
“走吧,先回去,凡事有我。”司骥揉秦栐的头毛。
秦栐打开头顶的爪子,虎着脸说:“男人头女人腰,知道不?”
司骥当然知道,只是总忍不住手欠的想揉秦小栐的头,大概是他那头软软的头发揉起来手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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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磨磨唧唧的回到家里,秦父秦母都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居家服在客厅陪着冷陌说话。
冷陌也不负他的名字,那是相当的冷漠,对秦父秦母冷着一张总裁脸,爱搭不理的。
不过那张总裁脸在看到和秦栐一同进来的司骥时,总算是有了细微的变化。
到底秦栐暂时还算是白月光,此时还没作妖,对待自己曾经爱慕过的人,冷陌还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小栐。”冷陌唤道。
“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