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吗?”老任紧盯着他的眼睛,“南星十八岁以前,周桐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监护人?”徐北自言自语了一句,勉强笑了笑,“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证明这些跟小南有关系。”
“还想不明白吗,”老任说,“三年前合谋操纵股市交易,三年后干脆变成股东,利用股东身份谋取私利,这是很明显的经济犯罪了。”
“小南不会的。”徐北摇摇头,愣了两秒,开始手忙脚乱地翻那一沓资料。
“知道周桐今天为什么来吗?”老任靠进椅子里,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别怪你何阿姨,今天早上南明星把股权转让给了周桐。”
徐北感觉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来来回回只有南星,愣了愣才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没说错,周桐就是来得瑟的,他现在成了何氏最大的股东,”老任不停按着眉头,“操纵证券交易的证据不好找,毕竟过了三年,周桐把该毁的都毁干净了,我手上证据不够,只能从职务侵占入手,但他所有动作都是利用南星的身份作遮掩……”老任顿了顿,把椅子转了个向对着他,“原本打算这两天找你朋友聊聊,现在看来周桐已经察觉了,先我们一步跟南星做了交易,让南星替他担责。”
“等等,等等……您让我想想,我现在有点懵,”徐北抬手按住太阳穴,闭了闭眼,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本能的,手已经摸到兜里拿出手机,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他说,“我不会让你们起诉他。”
老任看着他没说话。
徐北手心出了汗,又握得太紧,有种下一秒手机就要滑出去的感觉。
电话那头传来提示音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打得是南星的旧号码,又找到他的新号码打过去,铃声响了一会儿,那头接了起来。
“小南,我有事情想问你……”徐北说得很急,但下一句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何慧从门外一阵风闯进来。
“不用打了,”何慧径直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在来得路上了。”
徐北愣了愣,然后听见电话那头南星说: “有什么话一会儿说吧,我熬了红枣桂圆,给你送过去。”
徐北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心底一阵阵得发凉,他想让南星快点儿出现亲手否认老任说得一切,又害怕等来的不是他期望的结果。
南星来得很快,估计打电话那会儿已经快要到了,他走进来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徐北,徐北有点儿发愣,接过去随手放到茶几上。
“阿姨。”南星对何慧点了点头。
何慧没出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当不起。”
“小南,”徐北喊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她们解释一下啊。”
“没什么好解释的。”南星摇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怎么不好解释!”徐北感觉全身一阵发凉,半天才反应过来,冲过去一把抓住南星的手,声音有些颤抖,“那他妈是犯罪啊!犯罪啊!你会被判刑的!”
南星看着他愣了愣,低头慢慢挣开他的手:“就是那么回事儿,真没什么好解释的。”
“小南,”徐北的手抖得很厉害,“你到底为什么啊,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什么啊。”
“周桐给了你什么好处?”何慧听不下去插了一句,“开门见山吧,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只要你承认你是被周桐指使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南星摇摇头:“他没有给我什么,也没有指使我。”
“闭嘴!”徐北压着声音吼了一句,憋屈和怒火一块儿顺着喉咙吼出来,“你连公司名称都不知道叫什么!公章呢!注册证明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南星避开他的目光:“都在我手里,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徐北两眼通红,冷冷盯着他半天才哈地笑了一声:“周桐给你的?什么时候给的?我不在的时候他来找你了?还是你跑去见他了?”
“行了,”老任打断他,“就这样吧。”
何慧冷冷地开口:“你转告周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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