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白冰诞生了。
白冰伪造了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校花的尸体被她很好地藏了起来,但她还是无法放心。她唱歌本来就不错,于是她应聘学校的合唱团指导老师。应聘很顺利,以前白冰的那张脸也被警方通缉了。谁能想到她根本没打算逃走,而是又换了一张脸?
但这张脸也有使用期限,如果能无尽地使用下去,白冰就不可能有机会和我们相遇了。大约一周后,白冰发现自己的脸皮开裂了。巨大的畏惧环绕了她——要回到以前了吗?回到被追杀被唾弃的生活吗?回到只拥有丑陋面相的人生吗?答案永远是不可能。
她杀了一个大街上随便猎到的年轻女孩子,再次修补了面相。这次且有意外收获——她从那个女孩的包里得到一本书,学会了如何催眠。
接下来她的猎杀就轻松了不少,直到某一天,周槐在她催眠杀人的时候碰见了她,两人可谓一拍即合。周槐和白冰各取所需,只不过对象都是人罢了。
故事讲完,白冰的表情仍旧很镇定:“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最开始的我是什么样子,也不记得最开始的我叫什么了。只要现在,我叫白冰,我有这样的一张面相,就已经足够了。”
我哑然。她拍了拍礼裙上的灰尘:“我觉得我赎罪的时候到了。这样吧,我去把地下室的钥匙拿来给你们。既然发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司暮的目光有点复杂地看着白冰远去,我心中泛着酸水,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糟糕了……”白冰走了不到五分钟,司暮就忽然道。“怎么?”我正在走神,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话,“你就……这么关心白冰吗?”说完我迅速捂住嘴,完蛋了!我现在别说看司暮了,就是站在他身边也心惊胆战。
还好司暮没有和我计较那句话,他一边拽着我往后台跑一边道:“白冰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样东西,你知道吗?”我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袋子,顿时明白了:绳子!绳子不见了!
我忽然想起白冰最后的音容笑貌,还有她的那首歌。很多东西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法理清。
我和司暮还是晚了一步,赶到地下室的时候门已经锁上了。左队长一行人到了之后一起撞开门,白冰果然用那根绳子上吊自杀,她的脸已经悉数碎裂开来,露出原本的样貌。那真是一张难以入目的脸,却带着无比幸福的微笑。
左队长在地下室找到了比预期还要多的多的女尸,大多数已经腐烂生蛆,恶心万分。而尸骨们簇拥着的,是梳妆台和那个可悲的女人。
面相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问我自己,为了面相这个女人倾尽了一切,到头来留下的也只是空空一副皮相罢了。
养花(一)
白冰和周槐的事情总算解决,据说这是s市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藏尸杀人案。我和司暮因为协助警方有功劳,被拖去左队长的庆功宴喝酒。我喝酒还是挺行的,没想到左一下右一下轮番灌酒把我给灌倒了。最后还是秉承着滴酒不沾原则的司暮把我拖回去的,一路上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据司暮说我还高声唱歌扰民,简直无地自容。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挂在司暮的身上,他把我放在我家的沙发上,放下钥匙转身准备离去,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居然还哭了出来:“你别走……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但是我……”记忆掐断。
所以我最后到底干了什么!我早上起来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身上盖着被子,钥匙乖乖地待在我的茶几上,家里的财物也不可能有翻动的痕迹,司暮没在……算了,现在我也不敢见他,至少要先弄清楚我喝醉了到底说了什么。亦或是……做了什么。
救命啊!!!谁还敢想下去啊!!我一头栽在被子上,有种和世界说再见的冲动。
我终究还是没能烂死在家里,毕竟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就算冒着再大的风雪我都必须出去买两颗菜回来,免得我大过年的还吃方便面,那情景别提有多凄惨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我专门挑了个司暮睡觉的时间出门,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司暮站在外面。昨天那件稍显臃肿的棉衣已经被换掉了,米色长款的风衣和西裤更能显出他的身材一点……我要哭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嗨……早午好啊……”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是中午啊是中午!!一定是我早上好说多了的缘故!
他面上的冰层再次冻结了起来,并且似乎有加深的趋势:“走。”
走什么啊走!但是我现在对他比较心虚,不敢再说什么其他的,我猜我的表情一定僵硬到了极点:“啊……好……走去哪?对不起,我……”
“一起买年货。你说的。”司暮伸出手敲了敲我的头顶,露出少有的笑容,“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你昨天也说要一起去。”这在两个男人之间还不算是最亲密的动作,但是我浑身都因此僵硬起来,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哦该死的!!我昨天到底是做了什么!怀着做烈士的心情,我艰难地对他笑了笑。
还好胡嫂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和司暮加上胡嫂小艾一起逛起了市场……听起来就不是愉快的行程。小艾依旧是活泼并且懂事乖巧的模样,没有像同龄孩子那样吵吵嚷嚷着要买什么。
年货都是那些腊肉香肠,胡嫂说她自己有灌香肠,到时候分我们一点。我对她实在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