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耻的人,拿他的照片威胁他。
合上手机,和修研问相原培荣:“有没有办法查邮件的发件人地址?”
相原培荣握着方向盘,一心二用地回答道:“研大人,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改ip地址的方法层出不穷,就算查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和修研思考着其他解决办法。
相原培荣建议道:“研大人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妨找家主大人或者吉时大人。”
和修研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
女装照这种事情……哪怕是爷爷和叔叔也不可以看见!
“培荣,把利世在和修家内部的关系网查出来,然后交给我,我要知道她与和修家哪些男性的关系不错。”
“是,我稍后就去查。”
相原培荣一听是这种事情,半句建议都不敢说了。
一路上分外安静。
和修研突然闻到路边汉堡店的淡淡香气,一丝触动让他睁开眼,仿佛有金色头发的人的身影在脑海里轻轻晃过。
可是眼前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停下的事物。
“培荣,去二十区,我想看看二十区的环境和故居。”
“欸?是。”
二十区,金木宅。
和修研过去的住所在这栋居民楼的二楼,生活的贫寒程度可见一斑。大概是几年没有人来过,导致门锁都微微生锈,相原培荣轻而易举的把它撬开,打开门的瞬间,做好了用身体帮研大人挡住灰尘的打算。
“咦,没多少灰吗?”
“可能是……有人来过这里,偶尔打扫吧。”
和修研越过相原培荣,走进这个狭窄的故居,第一眼便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花瓶。
花瓶里的水干了,花叶枯萎了,但是证明有人来过。
他站在客厅里,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相框,相框里不是他所想的全家福,而是一对母子的照片。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强忍着疼痛的头部,仔细去看上面的女人,以及她手边牵着的孩童,这似乎就是他的母亲。
女子低眉顺目,神情温婉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满是无法形容的温柔。
而那个孩子——
黑色的短发,圆圆的脸颊,冲着镜头发笑。
在他们身边还留有一个座位,仿佛是留给了无法陪伴他们的父亲,母子两人坐在摄像机面前,让摄像机定格了这久远前的一幕。
相原培荣帮忙把花瓶里的花丢掉,将花瓶冲洗干净,摆放回原位。
“研大人?”
他看到和修研在轻轻擦拭相框。
恍然想到研大人父母双亡,他说道:“要不要把这个相框带走?”
和修研垂眸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用了。”
逝者已矣。
不论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他都不想计较,就让它们一起埋葬在过去吧。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和修研名全部,之后没有带走一件东西的与相原培荣离开了这里。
没隔几个小时,在二十区中心的繁华街道上,和修研走在前面,相原培荣跟在他身后接了一个电话,犹豫地走上前去告诉和修研。
“研大人,查到了。”
“说。”
“……利世小姐在和修家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她六岁前待在白日庭,之后出去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十九岁回和修家。”
“哪个男人和她的关系最好?”
“旧多二福。”
这个名字的出现,令和修研倏然记起了成年礼上的糟糕礼物。
送自己忍足家的全家福的家伙……不就是他吗?
“他吗?”和修研也有些不太确定,那个人是爷爷的私生子,叔叔似乎对他颇为照拂,对方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得罪自己?
相原培荣又补充了一个八卦:“听说旧多先生是利世小姐的童年玩伴。”
和修研的眸中闪过冷意,嫌疑无限扩大了。
“他在哪里?”
“白日庭,旧多先生是v的高层之一,一直住在白日庭管理v组织。”
“你能把他抓起来吗?”
“……抓、抓他?”
“算了,我亲自去吧,开车去白日庭。”
和修研只在乎旧多二福身上那点血缘,若是爷爷喜欢这个私生子,他会稍稍礼让几分,但是一个不被爷爷承认的私生子,他完全有权利把人先抓起来审问。
他不会承认,自己迫切地想要抓住发他女装照的家伙!
白日庭,旧多二福一听有人禀报和修研来了,立刻低笑了一声。
“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来不及犯罪就要被逮住的节奏。
和修研的敏锐性稍稍出乎他的预料,但不至于毫无准备。
把后续的事情安排好,他飞快地跑去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r抑制剂。一边微笑,他一边对着自己连续注了射三支r抑制剂,感觉自己虚弱得像一个半人类后才停止。以防万一,他还拿手机发消息通知芥子先生,这次是他的私人行动惹来的和修研,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真的弄死了。
和修研,没有证据……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把一双红色的手套重新戴上,身穿黑风衣地坐在位置上等和修研到来。
门被打开。
和修研打头阵地走进来,见他满脸笑容,脸色冷漠。
“旧多二福吗,带走。”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他直接下令把人抓走!
旧多二福的眼角抽了抽,瞥过那些表情无奈的v组织成员,为自己开脱道:“我能知道你抓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