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主人都习惯把奴隶抱这么紧睡觉吗?”
“只是对待特别不听话的奴隶。”
主人温热的吐息喷在他颈窝间,江覆水觉得有些痒,又觉得主人抱得太紧,很喘不上气,像是急切地需要他,又像是在找一个停泊的安全屋。
借着窗帘中透出的皎洁月色,江覆水看清了床单上被主人踩出的血痕。他是踏着血回来的,只有犯人,才会想要安全屋。
然而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下,他唯一犯的罪就是有时对奴隶过于仁慈。
江覆水满腹心事,一夜无眠,醒来后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挪了地方,正坐在一处可以观景的阳台边用早餐,而身旁的一切都有人殷勤打点,又是洁白胜雪的一片。
“睡得真沉,我还以为你这么敏感,能预感到旧主人要来呢。”主人一边往松饼上片花生酱一边打趣,江覆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见对方慢条斯理地嚼了许久,才肯拖着长音为他解惑:“r今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