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觉得很棘手。
天草觉得自己应该再努力一下。
“这是用各种药草熬制的药水,虽然颜色黑了一点,气味大了一点,但效果真的很好,喝一碗然后睡一觉,病就会好啦。”
“以前没有喝过是吧……真的没关系,我没有骗你哦。一口气把药喝完,我这里还有金平糖,吃一颗糖,就能去一去苦味了。”
“呵呵。”
哄骗再度无果,当事人用“你特么是在骗小孩儿吗”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下一秒,碗里黑漆漆的汤药就变成了一团冰,大概只能拿到火上烤,才能把冰块烤化。
——可是你真的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这也不能叫做“骗”呀。
天草很无奈。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成熟的小孩子——不,在打死不肯喝苦药宁肯病着瞌睡这方面,根本说不上成熟,而是符合年龄的“幼稚”了。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天草很严肃地陷入了反思。不肯乖乖喝药明明是小孩子的正常表现啊,他应该更耐心一点才行。
于是,药可以先放一放,天草主动问他:“我的名字已经告诉你啦,你呢对了,记得你的父母,家乡在哪里吗”
“……”
少年对“救命恩人”的耐心和坚持倒是值得称赞,得了这么多冷脸和冷眼竟也丝毫不显气馁。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无论何时都很通用,更何况还没到那种程度,对黑漆漆汤药极其厌恶的“小孩儿”本身也不是冷血的性格。
埃迪转眼看了过来。
打量了微笑不改的黑发少年半晌,他才淡淡道:“埃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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