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爱德皱眉。“我们要给你些训练。尽管你还不到年龄–这是特殊情况。”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爱德摇摇头。“就算我想学–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枪的尺寸对与接卸开来说也太小了。至于左手……它现在几乎是残废状态,我连举起它都够痛苦的了,更别说瞄准和射击了。”他不安地换了个站姿。“炼金术我一直用得很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罗伊倚在门框上看向窗外。“那么我们得想个别的办法。爱德,我知道你的炼金术从未失败过,但你不能忽略无法使用它的情况。”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我等会儿会跟皮尔斯谈谈的。”

“再说吧。”。”他等着马斯坦收回视线。“还有近6个小时天才会黑。你撑不了那么久的。”

“我还不能睡。要做的事太多了。”

“切。随你。”爱德耸肩。“反正我要上床了。”

“上校,我和皮尔斯会整理行李的,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我们住在外屋。”布伦特指着离屋子大概20米远的建筑。建筑旁边是一座水塔。“我们会轮流在水塔上值班。只有在有危险或有其它紧急情况的时候我们才会过来。我们担心的只有你们的安危。”

他听上去像是在背手册;爱德觉得事实可能就是那样。他们并不是朋友或同事–只是守卫。这只是他们的工作而已。

“谢谢。”马斯坦的双肩微微下垂。“我想了解一下这附近的地形,以便做些防备。尽管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我也不想完全依赖于你们。”

“明白。”

爱德转身离开谈话的两人。他拖着沉重的双脚上楼,渴望能立即入睡。马斯坦等会儿应该会自己跟上来吧。

楼上有两扇门。爱德轻轻推开其中一扇并对着里面洁白的瓷砖茫然地眨着眼。是卫生间。能洗上热水澡的想法让他释然。他全身都是医院和血液的味道;洗澡与睡觉的yù_wàng抗衡。

后者最终获胜。他转身走向另一扇门。在快要碰到门把手时爱德犹豫了,他停在原地,大脑逐渐明白了什么。

卫生间。这么说……

只有一间卧室。

爱德暗骂一声。和马斯坦同住在这件小屋里已经够倒霉的了。难道他还得和他睡一间卧室么?他并不是不习惯与别人共享。他的大半生都在阿尔的鼾声或是金属的碰撞摩擦声中度过。但这不同。

马斯坦一直是爱德这几天的梦的焦点。万一爱德说梦话了怎么办?万一他醒来的时候处于需要些隐私的状态时怎么办?和阿尔睡一起已经够惊险的了–自从他们有了房子后爱德才放松下来。让阿尔听到自己对马斯坦的想法已经令他很尴尬了,而让罗伊亲自发现……爱德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将永生不得安宁。

不过,能与罗伊同睡一个房间挑起了他的好奇心。过去几天里罗伊所显露出的弱点让爱德不禁想更了解他一点。对爱德来说,罗伊并不只是一个能够满足肉不要和谐不要和谐掉体需要的存在;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爱德承认罗伊的深不可测也是他吸引自己的理由之一。

罗伊睡着时会是什么样子?是不加任何掩饰还是仍旧警惕?是趴在床垫上还是窝在被单里?

答案并不重要。爱德心里清楚他根本不会管那些。yù_wàng根本不需要细节。它所关注的全部只是另一具有着温度的身躯。有时候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需要知道–只要有皮肤之间的触感就行–但那对爱德来说并不足够。虽然他不需要知道马斯坦生命中的每一个细微的方面,但那想要了解的渴望却一直不曾消失过。

也许这并不会太糟糕吧。如果他抢占靠门的那张床的话他应该能在两秒钟内冲进卫生间。爱德屈从地叹了一口气并推开房门,谨慎地大量着房间。几叠衣物已经被皮尔斯或是布伦特放在空旷的壁炉前了,但爱德并未给它们以任何关注。他看床看得太入神了。

床只有一张,而且根本算不上是双人床。宽度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躺着,但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剩余的空间。若是一对情侣的话大概会毫无怨言地上去,但他和马斯坦可能吗?

爱德的脸疯狂的红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试着回避脑中的所有想法。就连隔着办公桌控制自己都已经十分困难了。若是同睡一张–一张–床的话,马斯坦绝对不会错过爱德的反应的。妈的。他绝对不会……

“你站在那儿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呢,钢之炼金术师?”

爱德差点跳起来。他抬头看着马斯坦,心脏在胸腔里乱跳。马斯坦离他很近,足够爱德闻到皮肤上散发的气味。他后退小半步,感觉到肩膀抵上门框。

他遏制住想立刻逃跑的冲动,并强迫自己开口。“……你睡沙发。我绝对不会和你共享的。”马斯坦看向卧室;爱德紧张地喘了一口气。

马斯坦用了若干年练习隐藏自己的感情,但爱德也习惯于寻找他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了。不过,他仍然不明白罗伊眼中突然闪过的一丝光芒。当他最终看向爱德的时候,职业面具又归位了。

“钢之炼金术师(以后直接打钢炼,怕麻烦。恩…),那只是一张床而已。”脸上的嘲笑并不明显,但那仍然激怒爱德。“我想我应该能管好自己的手。如果你对此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下去睡沙发。我要睡这儿。”

爱德瞪着罗伊。“我还没痊愈。”他指出。“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会让我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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