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翁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掐出来,神情自然:“所以我一直在这里。”
琉绪一愣,但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今天拦得住我,拦得住其他人吗?经过一万年的休养生息,修真界如今有多少大乘,你们管的过来吗?”金乌岱形容狼狈,却哈哈大笑,神情狰狞。
玄惑只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他在门口遇见了一直等在门前的玄寂。
玄寂看着虚空,看不上脸上什么表情,他像是自言自语:“到底还能压多久呢?”
玄惑看着他,道:“还有很久吧,我进入大乘已经两百多年,其他人……只要师弟还在,所有人也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
玄寂手指摸着自己腰间的小木剑,眼帘低垂,看上去有些冷漠。他问:“金去妄他们不能杀死,那李才翁呢?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当初他为了继续实验叛出师门时,硬生生被我打落大乘,震慑住了其他人。那他呢?他在元婴一百多年徘徊不前,动作却越来越多。”
玄惑沉默了很久才回道:“可他还是不能动,玄悟还是太过于保守,比不上他。”
“哦。”玄寂淡淡回道,突然摘下腰间的木剑,放在自己眼前细看。
玄惑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看着玄寂,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玄惑看着他看似平静的神情,心思百转千回。对于这个师弟,玄惑既信任他的实力和人品,又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
他总觉得玄寂很厌烦太忘的一切,又牵挂着太忘的一切。他看上去对一切都无所谓,可仍然有自己好恶。
只是……
玄惑顺着玄寂的目光看向虚空,那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
只是,他喜欢的人和物,他不去招惹;他讨厌的人和物,他也不去行道,只有别人触碰到他,他才动一动。
玄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也许最好的形容就是无法形容。但无论如何,忘玄峰人天生就被赋予了看管太忘的职责,一万年前如此,一万年后也如此。
“道真闭关了,道博和道一去了东极,师弟在忘玄峰若是无聊,何不去问道山看看”玄惑掏出一封纸信,递给玄寂,道:“问道山的丘元又来信邀请太忘宗人过去论道,可明眼人都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邀请你。”
玄惑笑了起来:“当年师弟收徒时,他竟然包袱款款地离开了问道山,跑来太忘拜师,气得丘华亲自把他抓回去!”
玄寂收好自己的木剑,接过那封信,仔细看了看,也笑了起来:“他如此没脸没皮,丘华也真的让他来写给太忘的信真是……”
玄寂把信折起来,抬头望向外面,连绵起伏的山脉匍匐在地表,飞鹤及各种飞禽往来云间。
他眯着眼睛想:问道山吗?那里典籍众多,每个人几乎都是修真界的修行宝典,陆极好像也在金丹停了很久,不然……去看看好了?
蓝天上白云一团一团地飘荡,又被风吹散,变得稀稀薄薄的,和东极之海的天空十分相似。
陆极他们才到了海底,刚刚出船,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景色,敖庆就被自己的下属叫走了。
临走前,他吩咐了人招待陆极他们后,神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对许正灏道:“我刚刚收到消息,父皇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最近外面不太平,为了安全,你们先委屈委屈,在这里待上几天吧,就算要出去也不要独自行动……”
他皱眉:“总之,无论如何你们自己要多小心才是。”
许正灏点头:“客随主便,这是自然,若局势安稳,还望能有机会与新海王洽谈一番。”
敖庆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类。
陆极他们适应了海底的环境后,就开始研究怎么好好玩玩,却没想到卢天沥先找上门来。
他仍然蒙着眼睛,神情却不复一开始的淡然,看上去竟有种狼狈不堪的感觉。
他直接对着陆极道:“我听说你想要海蓝珠,西南方向有头元婴期的章鱼怪,他的内丹就是吞了海蓝珠形成的,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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