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啊,他说的故事太牵强了。说得自己好像一个情圣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湫说的话我相信,但是烛龙,我不信。”赤松子此刻心绪很乱,被烛龙的话搅起一波浑水。
祝融想了想,说:“我也觉得他说得不像是真的,现在唯一肯定的是,我们早已陷入了他的彀中,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或者说,有人计划好的。因为就连黄帝都不得不和他合作,因为这里毕竟有这么多神魂。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看得出来不像是坏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至于那个灵枢子,是不是他杜撰出来的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呢?”
祝融笑了笑,他心里对烛龙还是有警觉的,又说:“我能感觉到,他在这个世界欠了一个人的人情债,这个人很可能是灵枢子。所以他才要报答,具体的真真假假,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吧。”
“那我们今夜不是白忙一场?”赤松子觉得很无趣,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了一个死老头唱曲还听了一出很荒诞的戏。
“那倒也不是,至少我们可以再来个鹤震啊!”祝融微微一笑,搂着赤松子的手又紧了紧。
从一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到后来即便知道结局也能欣然接受,除了认命以外更应该感谢的,是身边有这个陪自己一起认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烛龙的设定是灵婆,
灵枢子的设定是鼠婆。
灵婆和鼠婆之间,我认为有感情,但那应该不是爱情。
就像鲲和椿之间的感情,我认为那不是爱情。
更多的应该是报恩,椿要换鲲一条命,灵婆要还鼠婆一个人情。
人往往活得越久就越觉得自己这张脸皮越薄,用无数个谎言掩盖一个薄如蝉翼的真相,
反倒是年轻的时候无惧这个世界任何眼光。
我希望我年轻的时候敢爱敢恨,年老的时候记得年轻的时候,敢爱敢恨。
☆、音乐会·齐雾奔腾
赤松子在班里选修的是绘画,这一点和湫倒是很一致,平日里两个人免不得走得近。这天画室里正好只剩下湫和另一个同学,赤松子忍不住问:“诶,好像你现在和椿好像又和好了?”
湫瞟了赤松子一眼,说:“什么叫又?我和她……没什么矛盾啊?”
“不怕有人会乘人之危了?”赤松子指的,还是女嫱和共工可能会来偷那朵海棠花的事。
这时赤松子看到了一个微笑,这个微笑对于湫来说很陌生,但是对于赤松子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湫是黄帝对树妖所有的感情的一个融合,是黄帝的记忆和情感,是黄帝的一部分。
在赤松子的印象里,黄帝一直是个能伸能屈运筹帷幄的人,而湫,是为了椿而生,纯粹得像一张白纸。而此时此刻在湫脸上出现的这个笑容,赤松子觉得,不属于这个单纯得就像一张纸一样的白发少年。
湫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的笔在继续画着,只听他缓缓的说:“不足惧哉,那天椿和我说了很多,我想通了,很多办法,防君子不防小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赤松子还是心神荡漾了一下。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那一瞬间赤松子忽然看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黄帝坐在他面前,那种错觉很微妙,仿佛,湫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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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说的很快会再见面,说的是在几天后的音乐会里。
这个音乐会是大鱼艺术学院和爱丽丝音乐学院联合举办,作为高三毕业生原本是不需要参加的,毕竟学业太忙,但是万事总有例外,校领导从每个班抽了几个艺术尖子一起参加。所谓的音乐会其实就是一次汇报演出,两个学校名义上说的是联合举办,实际在暗地里在试探对方的教学质量。
这种话老师们当然是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但是都会暗地里叫学生努力,不要给自己丢脸。
祝融他们班上学什么的都有,大鱼是所综合的艺术院校听上去感觉就比爱丽丝弱了一口气,但是近年来大鱼来了几个很厉害的老师,也算出了几个名头很响亮的学生,爱丽丝之所以主动和大鱼做这个音乐会也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祝融好鼓,句芒擅钢琴,而鲲则吹得一手的好陶笛,加上椿的箜篌和廷牧的琵琶,还有隔壁班的几个弦乐器,基本上一支小型乐队就凑出来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独奏,因为椿的爷爷和奶奶给他们编了首曲子,根据他们所有人擅长的乐器,突出所长避讳其短,那首叫做《齐雾奔腾》的曲子他们练了一个多月,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牵引着他们,在高考来临之际,挤出来的时间和所有对这三年的感情都融入到了这曲子里。
音乐会举办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个艺术中心里,新建的艺术中心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甲醛味,今天大鱼的学生都穿上了中国传统服饰,女生穿着红色旗袍,男生穿着黑色中山装。
在后台,赤松子正在上三眼下三眼的看着面前的祝融,不得不说,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颜好的人,就算造型败了还能有个借口,赤松子很庆幸,好在这个世界的祝融,还是很完美。
“你看了我好久了,我今天这样很奇怪吗?”祝融有些宠溺的看着赤松子,然后过来搂着赤松子的肩膀说:“之前就叫和我一起学打击乐,至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