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笑得愈加开怀,但眼中的恨意更是浓烈。

“辛辛苦苦的筹谋,最后却被人摘了果实,他那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哈哈……哈哈哈……”  停了笑,话锋一转,蚩尤突然看向屠苏道:“小家伙,还不让你怀中的那人出来,既然是来求助的,这点诚意都没有,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对于外界发生之事,少恭自然都有感应,只是方才找不到时机,不好贸贸然出现,如今魔帝既有了要求,他不敢不从,顷刻间便出现在屠苏身边,语气恭敬,道:“在下欧阳少恭见过魔帝。未能及时拜见,还望魔帝恕罪。”

☆、重铸凤来

对少恭请罪的话蚩尤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那样坦坦荡荡地盯着人看。少恭作为那个被盯着的人心中肯定是有不自在的,但对方毕竟是魔帝,他只能忍着,同样的,屠苏也是极不高兴,身上的怨气都快溢满整个大殿,偏偏自己实力不够,还有求于人,憋屈的很。

襄垣看屠苏的反应好笑,不过也不好把人逗狠了,轻咳一声提醒蚩尤收敛收敛,蚩尤也明白这个道理,遂收回了目光,道:“太子长琴,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他这句话就随口说说,不带任何讽刺,然而少恭如今不过一介凡人,虽风华气度尚在,终不是当年的太子长琴了,历经岁月沉淀的他心境大变,给人的感觉却是另一种了。不过蚩尤这话说的也不对,太子长琴是单纯善良的仙人,纵身负仙灵之气,也是简单的很,不过多一份高洁;而今的少恭在表面的温润下更添一些为魔的残忍与疯狂,反而让蚩尤欣赏,若是见到从前的太子长琴不定让他多厌烦呢!

若是别人听到蚩尤之言嘴上可能不会说,心中定然也有不舒服,可他现在是欧阳少恭,不是太子长琴,便回到:“魔帝说笑,在下不过一介凡人,自是比不得太子长琴的。”这是告诉蚩尤他如今只是欧阳少恭,太子长琴已不存于世了。

他承不承认自己是太子长琴蚩尤没兴趣管,但少恭既拥有太子长琴的记忆,加上他如今的性格,仇嘛,定然是不会放下的,漫不经心地说:“我先前说的你听到了,有什么想法?”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笃定,蚩尤并不打算听少恭的回答,直接对襄垣道:“襄垣,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

对蚩尤襄垣不会客气,他两之间关系一向复杂,时有争斗,但又确实是这世上最亲密之人,更是彼此唯一能全然信任的人。

看着下方的屠苏和少恭,对要做之事有了想法,道:“你二人情况实为稀奇,一人占了太子长琴半魂,于常人来说要安然活着定是不可能,不过你们也不是常人,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但欧阳少恭,先前你化作荒魂散于人间,如今虽已重聚,毕竟不足以承受凤来重铸时要承受的痛苦。至于百里屠苏,虽然女娲助你重生,帮你稳固了魂魄,可这不是永久的,隐患依然存在。我如今有一个法子,可一并解决了你们俩人的问题,就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冒险了。”

屠苏和少恭对视一眼,一起道:“请阁下明言,屠苏/少恭愿意一试。”

襄垣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满意,道:“既如此,就将东西拿出来,一会听我吩咐即可。”话落,凤来碎片,三个玉瓶被放在襄垣面前,但他所要之物并不齐全,便对屠苏道,“你身上焚寂也拿过来。”

屠苏毫不犹豫地递上焚寂,襄垣身为始祖剑,威力无穷,没有必要觊觎一柄小小的焚寂,若为了那点事不信任襄垣,后果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凤来琴灵魂魄一分为二,一半辗转世间,一半寄于焚寂之中。如今凤来重铸,分裂之魂也必然相合,不过你二人放心,相合之说并不会使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消失。我之意,琴剑相合,琴为剑鞘,剑入琴身,终日相伴。”目光扫过,俩人面上并无反对之色,襄垣继续说下去,“待会我会将百里屠苏魂魄抽出,融入焚寂之中,从此舍了肉身,以剑为本体。”

边说,一只手上取了那三只玉瓶,一只手施法让凤来碎片漂浮在空中,重聚琴身,焚寂剑环绕四周。而后施施然补充道:“原本你二人魂魄之力已消耗完全,如今虽得机缘重生,毕竟有限。你们这般情况命盘上的存在也是被抹去了的,轮回之说对你们来说自也就不存在,仙、凡、妖、灵,你们不属于任何一种,要想活下去,就最后一条路了。想必你们也知道,魔的生命是永恒的,不入轮回,不受限的。”

当然,襄垣仅仅只是告知他们真相而已,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凤来重聚完成,左手上的三个玉瓶立马被打开,按既定的顺序洒在琴身上,同一时间,只听襄垣叫了一声“蚩尤”,屠苏的魂魄便被抽出,封进了焚寂剑中,少恭的魂魄自不例外,几乎是同时投入了凤来琴中。三个动作一完成,襄垣立刻控制焚寂剑插入凤来琴琴,真如他所言,‘以琴为鞘’。

“火。”

只一个字,蚩尤连思考都不必,放出他的魔火煅烧悬在空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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