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样活泼可爱的形容,谁忍拒绝?她牵住蓝奉蝶的袖口带到池边的石凳上坐下,然后跳到对面假山上,翘腿架住胡琴,笑容满面曳动弓弦。
胡琴音域宽广,可肃杀森冷,也可柔美婉约,苗素动作舒缓,拉出的曲调也清幽曼妙,仿佛夜莺在清池边啁啾,又像轻烟袅袅不绝,旖旎明媚,余味无穷。
蓝奉蝶初时静心欣赏,过不了多久,身体忽然莫名发烫,脊柱里好似迸出一股热流,冲得他心荡神昏。察觉异常为时已晚,他来不及运功抵抗,肢体已彻底绵软,摇晃着向地面滑落,必须靠住石凳才能撑起上身。
“你……你这琴声……”
苗素的笑容露出妖异之气,目光矍铄,和上午斗乐时一样极富攻击性,更比当时多了瓮中捉鳖的得意。
等她拉完这首琴曲,蓝奉蝶身如炭火,汗透衣衫,神志接近昏溃,不可告人的yù_wàng决堤般席卷身体,让他控制不住颤抖和呻吟。
苗素跳下假山,步步逼近,轻捷矫健得活似捕猎的山猫。她吃了这男人送的避蛊药,再动手已万无一失。
“此曲名唤《春情谱》,乃杨贵妃所创,当年她就是用这曲子迷住了唐明皇,‘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在朝’,原本是琵琶调,被我改成了胡琴曲,又加入了惑心的旋律,催情功效强了好几倍。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飘飘欲仙,如痴如醉呀?”
她放肆抚弄蓝奉蝶的脸庞,手指顺着细腻光润的肌肤滑进衣领,在胸口任意摩挲。
蓝奉蝶怒极悔极,怨自己太大意,以前那么多淫贼下药害他都未能得手,今日居然着了小丫头的道,恨道:“你…你想做什么……”
翻腾的情、欲将他的话语寸寸切断,他知道苗素在报复他,可想不通她为何使这法子,莫非叫了他帮手来折辱他?
事实比这假设更荒谬,苗素狞笑着取出一件奇特的器具拎到他眼前摇晃,那玩意儿外观是三角形的牛皮腰带,中间挂着一个金属的圆柱体,骇然是男、根的形状。
“没见过吧?这是我发明的角先生,女人戴上它就可以做男人才能做的事了,现在我们就来试试吧。”
久未有过的惊恐攻占了蓝奉蝶的面容,心志如同大地震中的房屋,顷刻散成瓦砾。
“你…你…”
无法形容的惊骇超越了罪行本身,他实在不能理解,怎样的狠才能把一个人的心扭曲成这样。
苗素的脸成了邪恶沼泽,群魔以她的双眼做舞台,做尽狰狞演出。这一刻她得到的快感比擂场得胜时多得多,单手掐住猎物的脖子,恨意弥张地低笑:
“我老早就想看看你淫、荡下贱的模样了,这想必才是你的本性。这么多年你装出冰清玉洁的高傲姿态迷惑人心,害苦了多少人!嘿嘿,那些人怎么样不管我事,可我爹也成了你的受害者。他迷恋你近二十年,像白痴一样被你玩弄羞辱,视你为一切,还甘愿为你放弃一切,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当然,你可以说他自作自受,但我苗素的父亲怎能如此窝囊?把一个漠视他的男人摆在心尖,宁可让儿女蒙羞,宁可打骂我来袒护你!你知不知我有多恨你?我生平所有的耻辱都是你给的,所有痛苦都是你和我爹造成的!”
她尽兴痛骂,面目变形声调走样,内心却无比畅快。
辱骂只是开胃冷盘,接下来的大菜才能充分满足她的胃口,排除蓝奉蝶虚弱的反抗后,她熟练扯开他的衣襟,为了让这贱人暴露淫、乱本性,她做过不少练习,有足够技巧和经验让男人在雌伏中沉溺。
“胸口上这咬痕是谁干的?蓝教主是不是已经有相好了?”
看到蓝奉蝶左胸的齿印,她像判官抓住了罪证,底气更足,在他颈间作势一闻,故意用cǎi_huā贼似的猥琐口吻戏辱。
“蓝教主真是芳香诱人啊,让我好好品尝一下我爹和那些男人垂涎不得的美妙滋味吧。”
随后一口气扒下他的xiè_yī,曲起他修长雪白的双腿,再徒然用力分开。
“呵呵,父愿子成,我爹做不了的事,我来替他办到。你大声叫出来也没关系,我巴不得有人来看热闹,如此美色怎能一人独享,哈哈哈哈。”
她将“角先生”圈在右手食指上转悠,神态笑声都显示一切尽在掌控中。蓝奉蝶羞恨难当,刚才还对自己的容貌起怨念,更大的不幸就随之而来,这过分的美色莫非是命里的宿罪?他突然悲酸透骨,心想还好这丫头这么做纯然出于报复,不似男人发泄淫心兽、欲,既无法反抗,索性让她尽兴摧残一回或可消孽。
苗素恣意轻薄他一阵,正准备系上“角先生”,赵霁从旁边树丛里窜出。他遗失玉葫芦,来倚竹苑找当值的矮奴打听,不想撞见这离奇情形,已在暗处窥看一会儿,起初是虾子下油锅,面红神懵,七窍一齐张大,头脑木得发芽,直至苗素进一步行凶,才想到应该出面阻止。
“苗素!你别乱来啊!这人碰不得!”
他是个不受欢迎的观众,露脸就遭了苗素冷眼。
“你少管闲事,要么安静看着,要么滚远点!”
赵霁到此对她敬畏到十二分,这女人敢违背天理强、暴男人,连蓝奉蝶这种老江湖都会中计,商荣就更危险了,因此唯恐激怒她,弓背耸肩怯生生劝阻:“他是我太师父心爱的人,你看在我太师父面子上,放过他吧。”
苗素冷笑:“你太师父又没给过我好处,凭什么